朱师傅,这恐怕不合规矩吧?一直以来都是您尝头口的。她一个丫头片子哪里知道好赖?”
说完,李怀德还忍不住瞪了一眼花娘,那神色,仿佛花娘挖了他家祖坟一样。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说不定李怀德还会吐花娘一脸口水。
实在是气量狭小的小人呐!
朱之瑜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将那碗酒再往花娘的面前递了递:“来,尝一尝。说说你的看法。”
李怀德自讨没趣,根本就没有人理他,他这心里就更加恨花娘了。
花娘虽然觉得朱之瑜的举动有些奇怪,可现在他毕竟是自己的准师父,要是表现好的话,一个月之约一到,她就可以拜在朱之瑜门下学徒,那样的话,对于酿酒技艺的精进就更有好处啦。
因此,花娘对朱之瑜的要求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只是,她不知道,在她之前,酿酒坊里对尝头口还有这么多讲究。
除了李怀德之外,别的人对于花娘尝头口倒是没有意见,因为在他们眼里,花娘就是一个应该被呵护的软萌子,尝头口有什么的,如果花娘不嫌弃的话,她哪怕想吃原材料,他们也会屁颠儿屁颠儿地去给她煮。
花娘双手将那碗酒接了过来,先学着朱之瑜的模样使劲嗅了嗅,一股浓烈的酒香立刻钻进鼻腔。粮食的香味被浓缩成几滴精华,那香味仿佛经历过四季,最后将一整年的美好都递到了眼前。花娘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好香啊!这酒香实在是沁人心脾。
接着,她也学着朱之瑜的样子,双眼凑近碗沿仔细观察酒的成色。离得近看酒的颜色和稍远的距离看酒的成色,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刚才花娘离朱之瑜约有半步的距离,当时从她那个角度看到的酒的成色是金黄色略带一点儿橙红,可现在碗就在她的手中,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发现她看到的不再是酒成色的优点,而是看到了成色中的缺点。比如,此刻她就发现,这碗酒有一些细细的褐色杂质。
如果不是凑得这么近,如果不是在这露天强烈的太阳光之下,根本就发现不了。
花娘眉头不自觉地微微一皱,奇怪地咦了一声。
她咦的这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连朱之瑜也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在看清花娘咦的是什么之后,他的脸上显出复杂的神色来。而其他的人则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花娘在咦什么。可是,他们站得太远,以他们离酒的距离是不可能看出什么问题的。
而站在人群中的李怀德就更加不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