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之瑜的态度软和了下来,无奈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娘有些生气:“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朱师傅,少东家和莫家信赖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们?”
“我我哪里在害他们?我在飘香酿酒坊贡献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才来几天,就想抹杀我之前的功劳,不仅把我之前的功劳一笔勾销,还泼脏水说我要害莫家!你可真是真是没有人性!”
朱之瑜一时口不择言。
花娘却反而很淡定,她微微一笑说道:“之前你对莫家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确实是在害莫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已经害了不少时日了。”
“此话怎讲?”朱之瑜气得吹胡子瞪眼。
花娘却不紧不慢地解释:“朱师傅,就拿刚才那碗酒来说,你交给任何人来喝都会知道那酒难喝。可你刚才却说是因为我不懂喝酒才会说它难喝,言下之意,你觉得这酒的口感是没有问题的。”
“我是觉得没有问题啊!”朱之瑜此时已经有些底气不足。
“问题是,那酒你根本就没有尝过,怎么就能这么武断地下结论?甚至还有人质疑酒的口感的时候,你不是正面应对,而是选择了逃避,你这样的态度,是一个资深酿酒师应该有的吗?”
面对花娘的咄咄逼问,朱之瑜只觉得每一个字都仿佛利刀一样插进他的胸口,让他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
“今天这酒的口感,和半个多月前我在聚香楼门口喝到的飘香酿一样,也就是说,朱师傅,您已经至少半个多月没有亲自品尝酒了。”
朱之瑜忽然神色一颓:“准确来说,是两个月了。我的孙儿已经死了两个月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