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瑜的表情看起来很震惊,接着又开始摸自己的嘴,仿佛想要找找自己的嘴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确定嘴没事之后,他又开始胡乱地扒拉自己的舌头。
这举动实在癫狂。
花娘吓得不轻,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朱师傅,你这是干什么?你到底怎么了?这酒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朱之瑜的表情看起来很绝望。
花娘吓得立刻将他手里的酒碗抓过来放好,扶着朱之瑜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好,接着她回头对斧子说:“斧子,快!你去倒碗水来,让朱师傅漱漱口。”
朱之瑜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任由花娘扶着他坐下。
斧子飞快地跑去倒了碗水过来,递给朱之瑜喝下,再拿着蒲扇帮他扇风,好让他歇息歇息。
良久,朱之瑜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慢慢转头看着花娘,神色说不出来的难受和自责:“花娘,我我好像没用了。”
“啊?朱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娘连忙追问,神色之中全是关心。
朱之瑜神色悲戚:“我的舌头尝不出来味道了,这酒到底好不好喝,我一点儿也尝不出来。我这舌头怕是废了。”
“啊!”
“怎么会这样?”
花娘和斧子同时惊呼一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朱之瑜哭丧着脸,低下头,沉浸在自责中。
见他不想说话,花娘立刻起身,从酒桶中舀了一碗酒,学着朱师傅品酒的样子,闻其味观其色,接着,小口轻抿,细细品味。
接着,花娘的脸上路出一副难以下咽的神色来,这酒和前两次她喝到的飘香酿一个味道,实在是太难喝了。
花娘将嘴里的酒重新吐了出来,她可不想第三次咽下这么难喝的酒。
注意到了花娘这个细节,朱之瑜觉得心里更难受了。原本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酿酒口感上乘的好酒,对于之前花娘在飘香酿所说的他酿的酒不好喝这件事情,他也一直自负地认为是花娘不懂喝酒才会说出这样的外行话。
可是现在,他的舌头尝不出来酒的味道,对于这酒是好是坏他一点儿判断力都没有,他的自信心一下子就没有了。
说不定真的如花娘所说,他这几个月酿的酒都是难以下咽的口感。这对于他一个资深的酿酒师傅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事情。
可以说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