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和柴房里的残留物都表明花娘说的是事实。郝建和朱玉荷两人的奸情确认无疑。
现在最棘手的事情是,怎么处理肚子里的孩子。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张兆元是地方县令,可是这毕竟是伦理道德方面的事情,除了可以治郝建偷盗的罪,剩下的,还是得看花家人如何抉择。
房间里只有张青梅、花江龙、花娘三人。
张青梅一直都在哭,花娘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不时地安慰几句。
张青梅越想越气:“气死我了!这个贱人,自从嫁到咱们花家就没有干过好事儿。枉我们对她这么好,她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江龙,我看,干脆休了她,没什么好犹豫的!”
花娘不吭声。她现在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在这个家里,她的意见不重要。
花江龙一直在不停地搓自己的手,两只手的力道都非常地大,仿佛那两只手就是朱玉荷和郝建两个人,他想要将他们活活捏死一样。
见花江龙不说话,张青梅叹了口气:“江龙,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觉得你没有问题,这孩子可不能要,那可是朱玉荷和郝建的野种啊!我们要是把这孩子留下,那我们成什么了?还嫌街坊邻居不够笑话的吗?”
“我没说要留那孩子。”花江龙闷声闷气地说道。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真的不行吗?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以后怎么办?就算休了朱玉荷,再另外娶一个,他还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只要你不想要那孩子,那就好办!朱玉荷这么下贱,就应该把她浸猪笼!”张青梅恶狠狠地说道。
花娘眼皮子一跳,脱口而出:“娘!何必害她性命,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正是因为有孩子,我才更生气。花娘,你不要忘了,那孩子不是你大哥的。”张青梅气得直拍大腿。
花娘摇头:“娘,这件事情,也不能单怪大嫂一个人,当时你摔伤了双腿,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如果她不出去找点儿吃食,你们可能早就饿死了。”
张青梅见花娘在为朱玉荷说话,立刻不依了:“花娘,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呢!我稀罕她拿东西回来给我吃?我要是早知道她是通过这么龌龊的方法弄的粮食,我老太婆宁愿饿死!”
花娘见张青梅这边儿是说不通了,于是转头劝花江龙:“大哥,你可要理智一些。大嫂现在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休了她就好了。何必把她逼上绝路呢?”
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