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窈实在难以想象,手上戴着这么大的一颗鸽子蛋,坐在教室里,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宗衍花了半秒才忆起,她解释过“搬砖”这个比喻的说法。
那时他还以为她出身穷苦,一个女孩子居然还在工地上打过工,令他满心怜惜,心疼不已。
不过,她的出身虽然远算不上穷苦,可是从小跟着外婆,远离父母,即便现在认回了封家,可封家人对她,又哪里算是真正的关怀呵护呢?
她自己应该也看得很清楚,所以才对那边极尽敷衍,连与他真实的关系如何,都不愿意透露吧。
宗衍早就发现,封窈是个很能糊弄的人,对于不重要不在意的人或事,她往往就是敷衍一下,随便糊弄过去就完事。
宗衍不想让她糊弄过去:“这么轻的一个小玩意,不影响你看书,又不会妨碍你写论文。”
“可是会妨碍别人啊。”封窈觉得自己随意晃晃手,怕是能闪瞎一教室的人。
“那是别人的问题。”宗衍理直气壮。
“……”
算了,封窈想,反正手是她的,她要摘下来,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宗衍却是又想起了某个“别人”——
他捉住封窈的手,轻捏了捏,“不准再理会宗澜了,他对你没安好心,他完全是……唔。”
话没说完,嘴里被她塞了一颗葡萄。
“酸不酸?”封窈笑眯眯地问。
宗衍:“……”
“我觉得应该挺酸的,”封窈捏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马上便摇头,“唔……果然好酸,好酸啊。”
“……”宗大少爷肉眼可见地羞恼了起来,“你不要打岔!宗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
“他的讲座,该不会就是被你搅黄的吧?”封窈忽然福至心灵。
捕捉到大少爷的俊脸上一闪而过的一抹僵硬,封窈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不由哭笑不得:“至于吗?我又不会去听。”
宗衍抬着下巴:“你想多了,是他自己的水平不够。我作为校董,对校园活动的质量和水平,有权监督批评。”
喔唷,宗校董好大的威风呢。
宗澜的讲座看起来是很受学生欢迎的,封窈虽然有意帮他争取一下,可是她知道,她不开这个口倒还好,如果她敢跟宗校董求情,宗澜可能这辈子都别想在庆大做讲座了。
不过说到这儿,封窈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