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带着手套。
肖泽在墙壁上找了半天终于在门背后发现了浴室开关,浴霸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一只苍蝇仿佛被灯光惊动,在充满血腥味的浴室灯光下窜来窜去,发出令人不舒服的振动声,尸体的血腥味似乎也浓烈了几分。
死者是一名女性,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穿着白色吊带睡裙,如果不是死相恐怖,也是美女一枚,黑色长发及腰,乌黑浓密,看得出来生前花了心思打理,不过此时头发上挂着已经凝固的血迹,再也没有长发飘逸的感觉。
死者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右手下方锋利的刀片和血迹凝固在一起,脚上的棉质拖鞋被大量血迹沾染,勉强可以看出原先的粉红色。
排水口很干净,没有一根头发,但是被凝固的血液堵住了,因此浴室里的血迹没有通过排水口往下流,而是蔓延出了浴室。
相机的闪光灯晃得肖泽脑瓜疼,他从洗手间出来,呼吸了一口相对清新的空气,转而问一旁的李蒙:“有没有其他发现?”
李蒙:“房间明显被精心打扫过,水龙头和门把手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肖泽:“老杨到了吗?”
见没人回答,他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穿着警服的新生。
新生脸色苍白,手捂着口鼻,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尸体,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法医到了吗?”他又问。
新生反应过来:“杨老师休假,今天来现场的是新法医。”
不远处一辆的士穿过人群,停在杏宁小区外,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年轻男人,一只手撑着黑色大伞,另一只手提着法医用的银白色勘察箱工具箱。
露在空气中的手腕很白,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青绿色的血管,他的手腕很细,像女孩的手,却比女孩子的指关节稍微大一些,指甲被精心的修剪过,很漂亮,透着粉红的肉色。
卫衣的帽檐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额间黑色碎发和白皙高挺的鼻梁,眼睛藏在大片阴影中,给人一股阴寒的气息。
他抬头看了一眼斑驳的楼栋号码牌,此时当空劈下一道闪电,照映出他过分鲜红的嘴唇。
楼栋外的人正在拉警戒线,黑色的连体雨衣也抵挡不了来势汹汹的暴雨。
他撑着伞直径朝前走。
因为看着是个生面孔,他被李蒙拦在了警戒线外。
“我是法医。”他的声音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