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不紧不慢的按着手中控制ppt的遥控,命案现场的照片在ppt上滚动播放,他绕到最后一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先看死亡现场,死者头仰45度,面露恐惧,死者这个表情可以反应出很多信息,她不光害怕,还很震惊。
可以推测出,在死者死前,凶手就站在她面前。
马桶的位置距离对面的墙面60公分,而从死者这个角度看过去,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75左右。”
“死者胃液里没有检测到酒精,那为什么血液中会有大量酒精成分?这一点,我们的法医已经给出了解释,假设死者体内的酒精是被注射进体内的,而且凶手很熟练的一针就找到了静脉,根据这一点,不难推测出凶手的职业。
死者身上没有抵抗伤,证明死者被害时没有意识,或者他完全信任凶手。”
“可以依靠凶手作案时的心理活动推测出凶手是男性,凶手给死者贴上了“下贱”标签,暴露出凶手的杀人动机。
通过死者邻居的口述,死者经常带不同男人回家过夜,这件事情被凶手知道以后,出于愤怒,对死者痛下杀手,凶手可能就是众多男人中的一个。”
现场瞬间陷入了激烈的讨论。
“墨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您是怎么断定这起谋杀案和连环杀人案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个问题问得好!”墨临又露出迷死万千少女的微笑:“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了解过莲池市的连环杀人案,对凶手有一定的了解,连环杀人案中,凶手是个极度追求完美的人,作案工具和过程完全不同,虽然蜡块里用的都是打印字迹,还是能看出两者的心态有本质的区别,一个在创造他认为的艺术品,而另一个只是在宣泄愤怒。”
“所以最终还是要靠天赋....”人群中有人小声道。
顾原靠在与墨临一墙之隔的位置,听见了人群中的讨论声。
每个人都有情绪,甚至连尸体都有自己的情绪,可对顾原来说,要感受这些情绪很困难。
因为自己有这方面的不足,所以他无法揣测别人的想法和心思,也常常因为这样,莫名其妙得罪别人。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会木讷的解剖尸体。
顾原并不是法医专业出生,大学的他学的是临床医学,毕业后应该做一个正常的医生,但是因为情感的障碍,他无法游刃有余的处理医患矛盾,所以不得不接受了导师的建议,攻读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