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涛!”他又喊了一遍。
这使他心头涌起一线希望,想到如今他未娶,鸳鸯未嫁,他或许能够寻得鸳鸯,再续前缘。
那天中午,陈安之和往常一样,坐在破旧的桌案边静静等待。
起初,她以为鸳鸯是在外面故意磨磨蹭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暗想等她回来后,定要严厉地训斥这个懒散的丫鬟一番。
就像小时候,他躲着她的父母,从窗户翻进她的屋子,笑嘻嘻地说:“素萍,我们一起去玩泥巴吧!”
而经过多年的沙场风霜,季少涛的声音也变得成熟、沧桑了许多,使得鸳鸯一时之间竟未能辨认出来。
不过“上苍”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直到有一天。
然而,由于陈安之不会生火,更不会蒸馒头,她只能吃下这生冷的馒头,口感粗糙至极,实在难以下咽。
可鸳鸯依旧没有回来。
于是,季少涛便早早地来到菜市,怀揣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她的到来。
长年以来,鸳鸯在宫中侍奉皇后,稍有差池便会遭受严厉的惩罚。皇后长期的威严与压迫,早已在她心中刻下了深深的恐惧烙印。
顾旭于凉州起兵,西北六城的官吏纷纷投降,戍边军队也尽归其麾下。
季少涛则在几年后选择了从军。
鸳鸯终于回过头来,睁大眼睛看着他。
她想,鸳鸯是不是在外头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导致耽搁了归来,又或者,新朝皇帝有意找她这位前朝皇后的麻烦,便鸳鸯抓捕了起来。
今日,鸳鸯在菜市偶遇了一位故人。
他离开了繁华的洛京城,来到了荒凉的西北边境,常年与西北蛮族对抗。
季少涛跟随着自己的长官和战友,从一名大齐士兵,变成了叛军乱党,再变成大夏官兵。
十三岁的鸳鸯,就此进入深宫,成了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
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越发感到不安。
但鸳鸯却似乎对此充满憧憬。
他以为,她会带着羞怯的笑容和幸福的泪水,欣然答应他的求婚。
可是,面条刚入锅,由于火势过猛,很快就变得软烂不堪,黏糊糊地糊成了一团。
陈安之呆立在原地,眼前一片狼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
她不禁双手合十,默默地向“上苍”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