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任以来,凉州城一直都很平静——除了灾难善后工作和逃税漏税的商贩让他感到头疼之外,并没有出太大的乱子。
直到今天——
只见一个披盔戴甲的士兵匆匆步入衙门,神情焦虑地向余昆炜报告道:“知府大人,西边有敌袭!”
该来的麻烦事儿,终究是避不开的。
余昆炜从座椅上站起来,皱眉盯着这士兵道:“是草原蛮子们打过来了么?”
“不,大人,”士兵摇了摇头,回答道,“那群人亮着一面我从未见过的旗帜,扬言要我们献城投降。”
几分钟后,余昆炜来到了凉州高大的城墙上。
与他同行的,还有凉州城的驱魔司千户,名叫任冠雄,是一个最近从江南地区调来的第五境修士。
看他那一身赘肉把袍子撑得鼓鼓囊囊的模样,显然被江南的美食美酒滋养得不错。
换做是平时,以这胖子的性情,他定要拽着余昆炜,跟他滔滔不绝地吹嘘过去的见闻,尤其是在做驱魔司任务时立下的“赫赫功劳”。
但今天,他却表现得一脸严肃。
只见万里晴空中,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愈来愈厚,愈来愈低垂,阴影投射在大地上,驱赶了光明,也驱散了凉州城众官吏心头的最后一点侥幸。
乌云下方,是浩浩荡荡、望不见边的敌军。
当他们向凉州城行进时,大地似乎也随之颤动,伴着沉闷的雷鸣般的声音,扬起阵阵沙尘。
“他们这是来了多少兵马?”余昆炜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由得紧张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任冠雄强作镇定,但手心里早已满是汗水,“我就算用了法术,也无法准确估测出他们的具体兵力。”
然后他们又看到,敌军阵列中随风飘扬的战旗。
那是一面黑色背景的旗帜,上面绣着银白色的云龙花纹。
当他们的视线落在这战旗上时,只觉得思绪恍惚了一瞬,仿佛坠入了无尽星河之中,体会到宇宙的浩大和自身的渺小。
“这到底是什么势力的旗帜?”
“你问我,我问谁?”
“”
片刻后,敌军已兵临城下。
中央是排列整齐的步兵方阵,两翼是装备精良的骑兵队伍。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弓弩手、战车、投石机、攻城器械
在这钢铁洪流的最前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