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下人已经准备好午膳。
回到陆家,胭脂更像极了还未出嫁时那样,挽着陆母胳膊兴奋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陆母只能无奈的听着。
陆父则和南星走在后面,两人聊了些近些日子朝堂上的日子。
眼下,奸臣当朝,韩世忠等武将也先后失势,眼看国将不国,陆父很是忧心。
“父亲,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南星如是回答。
朝代更迭,是无可避免的。
奸臣当道,执政者昏庸,从某种角度来看,还不如尽早换一位贤能君主。
“唉~”
长叹一口气,陆父怅然:
“如今想想,你父亲辞官回乡,怕是早就有所觉察了。”
南星淡笑一声,没回应。
很快,便到了大厅,满桌子的菜,全是胭脂爱吃的。
开饭前,仆人端了一碗药汤给陆父,胭脂疑惑:
“爹爹,你病了?”
陆父眸子里掠过一丝心虚,而后笑道:
“不是,只是寻常补药而已。”
“当真?”
胭脂狐疑。
“我还能骗过你这个鬼灵精的丫头不成?不信,你问你母亲。”
陆父笑言。
陆母跟着点头承认。
胭脂这才相信。
旁边的南星却盯着陆父又看了几眼。
察觉到他的视线,陆父望了过去,眼底的心虚在南星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下,有些藏不住了。
最终,只能冲着南星轻轻摇了下头,而后,目光疼惜的落在埋头吃狮子头的胭脂身上,面色里,隐隐带着不舍。
饭过,陆父眼神示意陆母支走胭脂后,带着南星到了书房里。
偌大的书房,只有两人,陆父没有隐瞒,将自己的病情一五一十告诉给了南星:
“——我这病活不了多久了,如今全靠药物吊着。”
大夫说,他最多只能到秋季。
“母亲也知道?”
南星没有意外,语气平淡,听不出悲喜。
天道还真是算无遗策。
可惜,她也不懂医术。
陆父没察觉到异样,轻轻点了下头:
“知道的,唯独胭脂还不知情。”
他的女儿他最清楚,若让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