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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自此便留在李家,名义上是奴仆,实际上,胭脂却待他亲如弟弟。
“靳青靳青,相公给我做了风筝,我们去放风筝吧!”
女人多会母爱泛滥,尤其胭脂这种娇生惯养的娇小姐,一向被人保护的她,遇到了一个更弱小的人,保护欲便更旺盛了。
再加上靳青才十一岁,稚气也未脱,性子安安静静的,格外招人喜欢。
抬头,眸光平静,靳青问道:
“只我们两个吗?”
他的腿,腿骨碎裂,毁的彻彻底底。
所以,南星就画了图纸,找木匠做了个轮椅,里面设计了不少机关,即便他一个人,也完全可以生活自理。
“嗯,相公今日有事,我没叫他!”
抱着风筝,胭脂神色间有些失望:
“走吧走吧,我们自己玩也一样!!”
藏着眼里的阴狠,靳青不语了。
书房
烧毁老管家送来的书信,南星懒懒的撑着额角,唇角轻挑起一丝弧度,眼底尽是笑意。
这小孩儿,心思还真不浅!
“把这样一个孩子收养在身边,不怕他做出什么事吗?”
盘成一坨,降龙问道。
“我夫人喜欢那孩子。”
南星回答。
当然怕,但更怕赶走靳青,胭脂会伤心,会难过。
李修缘和陆胭脂注定不能有孩子,既如此,就让靳青弥补这一遗憾吧。
“你是我见过的凡人中,最矛盾也最让我看不透的一个人。”
降龙如实说道。
狠心的时候,能眉都不皱一下的杀死十多个手无寸铁的人。
温柔起来,却恨不得倾尽所有的守护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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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正午时间,南星却不见胭脂,连靳青也没在,一问才知,胭脂居然一个人带着靳青放风筝去了!
男人原本温润的面容,登时黑沉暴戾起来,房间里似乎都窜起了一股浓烈杀意,旁边的奴仆被吓得猛一哆嗦,险些将茶水倒洒。
丢下手中的笔,南星没有耽搁,抬脚就朝外走去。
若陆胭脂真出事,那他当着靳青的面,把无名村所有人的尸骸,挫骨扬灰!
“相公?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呜——”
结果,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