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混乱的。
但此处大部分地区都是土官自治区,族人犯法由土官直接处理,只有极少数的、土官无权管理的人或是干涉重大案件的人才会被送到衙门。
也就是说,除了木白这类被拉过来调查的个例外,这个监狱之前关着的基本都不是当地人,而且大部分还是,监狱的空置率达到了八成。
补充一句,按照元朝的司法规定,是可以以钱抵罪,但这里住的大部分是没钱的外乡人,所以,有些监狱那种塞钱请衙役照顾自家亲戚的情况在这儿基本是不会发生的。
加上之前犯人少,人手配备自然也少,人少活就多,这儿的狱卒除了巡查外还负责卫生打扫,油水少事儿多,久而久之,有路子的公务员自然都想法子调走了,留下的都是拿工资过日子的佛系派。
比如,现在负责看守和照顾他们的狱卒其实就是兼职,他们的本职工作是负责芒布路府衙安保来着,要不然木白也没有后门好走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加上木白佛经的熏陶和木文跑来跑去的治愈系小身影,久而久之,监狱内的气氛自然就更加祥和了。
眼看着气氛正好,木白于是趁着同一起来学习佛学的小吏念完经心情正平顺的时候探听过了下同他一起被抓来的那些乡亲们如今情况。
他得到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回答——大部分人经过审查后都没问题,现在和木白一样都在等待放归,但是也的确审出了几个身份存疑的人。
现在那几人已经被送去了昆明,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这些人还是要等到昆明那儿下了明确的旨意才能被释放。
“运气好的话还是能赶在过年前回去的。”小吏顿了顿,补充道,“我是指正月初一过年,不是你们罗罗族的那个年。”
云南民族多,不同的民族节日也不太一样。
木白挂靠身份的罗罗族过年是在农历的十月或者十一月,而蒙元则是和汉族一样,是把农历春节作为新年。
不同点在于汉族的春节以红色为喜庆色彩,而来自大雪山的蒙古族的吉庆颜色则是白色,所以在这儿到了正月初一的时候如果在大街上看见穿白衣的基本就是蒙古族没跑了。
虽然这么说,其实,无论是蒙古族还是罗罗族对于那个新年的叫法原来也不是过年来着。
“年”这个说法是汉族的特产,后来,这个概念随着汉族人的行动传到了各地,于是受到影响的区域便渐渐将本族有重大纪念意义的节日和过年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