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霍伦。”脸盲的人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
简静注意到他报出自己姓氏时,略微顿了一下,似乎缩略了音节,但她并没有太在意,更简单地报姓:“简。”
这是个友好的称谓,霍伦很快接受了:“你是梅拉尼的朋友?”
“新郎朋友的朋友,你呢?”简静打量他。这人有一张典型的西方人面孔,能在很多外国历史剧中找到相似的气质。
霍伦说:“我和雷奥是好朋友,那么,你那位朋友,就是雷奥在大学里认识的那位东方朋友了?”
“显而易见。”
“雷奥很高兴他能和朋友一起来。”霍伦抽完手头上的雪茄,微笑,“他一直想拥有一个热闹的婚礼。”
简静听得奇怪:“所以,会有几个客人?”
“不会太多,幸好也不会太少。”霍伦说。
“是么。”简静笑笑,转移话题,“请问我在哪里能找到咖啡?”
霍伦指向尽头的厅堂:“花厅应该有你想要的。”
一楼的走廊尽头,是一个凸出的接待厅,三面皆有美丽的落地彩窗。随意摆放着几把风格不同的扶手椅,软垫的,胡桃木雕花的,包铜红木的,显然出自不同的历史时期。
墙上挂着许多幅油画,大多以凛冬城堡为题材,风格阴暗。
靠墙的地方摆著书桌、钢琴和五斗柜。柜子上摆有咖啡机、雪茄盒和一套青花瓷茶具。
“柜子里有红茶。”背后有人说。
简静转过身,望见了一张消瘦而苍白的面孔,鼻梁高而挺,眼眶深陷,虹膜的颜色是极其罕见的紫罗兰。论长相,并不算漂亮,但眉间笼罩着无处不在的忧郁之色,十分特别。
她想了想,问:“你是萨尔?”
“你可以叫我雷奥。”他的声音很轻柔,听着却不吃力,“你是简静,暮城的小朋友。”
little的发音微微上扬,卷出一个亲昵的语调。
“你把我们的名字叫得很准。”简静一样友善,“我的话,‘简’就可以了。”
雷奥点一点头,打开柜子:“茶?”
“咖啡。”她说。
雷奥拿出咖啡豆,倒入磨豆机,摇动手柄,慢慢研磨成粉。同时,水壶里的水也加热到合适的温度。
咖啡粉倒入滤纸,细细的水流注入,分几次冲泡。
萃取好的棕色咖啡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