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进沙发里玩手机。
——
康暮城是渴醒的。
头疼、恶心、口干、想吐……典型的醉酒后遗症。
他努力撑开眼皮,想爬起来找水喝。但床头灯突然就亮了,不算明亮的光线刺痛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
“静静?”他开口,声音干哑。
“水?”简静递过一瓶拧开的矿泉水。
康暮城接过,小口小口喝了,才觉得喉咙舒服一些。
“酒醒了吗?”她问。
他说:“头疼,几点了?”
“三点半,你还能再睡会儿。”简静打个哈欠,“不过我建议你先换衣服,这么睡不累吗?”
当然累。
就好像被裹进了塑料膜的尸体……打住。康暮城揉揉额角,和她待久了,老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衣服。”简静帮他从柜子里拿出睡衣,丢到床上,又抓住他的胳膊,把半躺的人拉起来,再怼上一块冰毛巾,“换了再睡,我回去了。”
康暮城大脑昏沉,勉强分析出意思,点点头。
她这才离开。
大脑不工作,肌肉却有记忆,康暮城无意识地解扣子,摸了半天,没摸到纽扣在哪儿,低头一看,已经解开大半了。
再往下探,调节袢也被拉到了最宽松的位置。
他撑住脑袋,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