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务主任避开他的视线,默默举手。
然后,美术指导也无奈地抬了抬手背。
“其他人都不知道吗?”简静笑了,“可别对我说谎。”
贝女主略作犹豫,约莫怕她戳穿自己,只好配合地举起手。
江白焰挠挠脸,也乖乖地伸手了。
李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再看看摄影指导和制片人。
摄影知道清清嗓子,摊手说:“好吧,我猜到了。”
制片人却与李导一样,震惊又猜疑:“是你们干的?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美术指导耸耸肩,故作不屑,“看那小子不顺眼,出口气,不行么?”
制片人气得要死:“胡闹!你们这样乱搞,完全扰乱拍摄!”又怀疑,“难道是你们杀了他?”
剧务主任忙道:“不是,我们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
美术指导:“杀人犯不着。”
“到底是谁?”制片人反客为主,质问简静。
简静却理都不想理他,自顾自道:“第二个问题,案发当天晚上,有谁看到别人离开自己的房间外出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相继摇头。
“好。”简静没有解释询问的缘由,话锋一转,切入正题,“现在,我来还原一下案情。”
她整理思绪:“屈杰是死于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被凶手徒手扼死,通过残留在尸体上的手印判断,凶手是力气较大的男性。他杀死屈杰后,反锁大门,从窗户离开,并利用机关伪造了密室。”
江白焰好学生式举手:“什么机关?”
“凶手在窗户的拉手上挂了一个衣架,上悬式的窗户开启时拉手朝上,关闭时拉手掰下。”现场过于血腥,简静就没演示,尽力描述,“在衣架下方放置一个干燥的美妆蛋,搭上一条吸水性好的浴巾,等到血液滴落下来,由浴巾传到美妆蛋上,它便吸收水分而膨胀,顶高衣架,使得衣架重心偏移,钩子带上了把手。”
江白焰是一流的华生,认真提问:“这样衣架不会挂在钩子上吗?”
“会啊,所以还需要一块压缩湿巾和一块冰。”简静道,“压缩湿巾很小,卡在钩子与玻璃之间,放上几块冰,冰融化的水分会使它们膨胀,顶掉钩子,湿巾和衣架掉在地上,完全不显眼。”
托赖于屈杰糟糕的习惯,湿巾、衣架、浴巾、美妆蛋掉落一地,也不会有人察觉到异常,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