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我连玩弄他感情的兴趣都没有。”简静说,“挂了。”
她摁掉电话,扬手丢出去。
瞄准卡没开,准头不怎么样,砸到了桌板,“咚”一声,闷闷的响。
“失手了。”简静耸耸肩,打开电脑,努力回忆今天要上什么。
金老师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简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金老师呢!”本尊不开口,是要维护形象,但没有关系,一口气吹了两个,聪明人马上盯上肥肉,拿她当投名状。
隔壁英语办公室的女老师挺身而出,怒道:“说话也太难听了,做人不要这么过分。”
“小王老师,你又看上金老师了?”简静不以为忤,一脸好奇地问,“教体育的那个……张老师,没戏了?”
小王老师哽住。
她家庭条件不好,就想找个同在体制内的丈夫,最好家庭富裕点。教体育的张老师家有钱,她之前一直追他,可那是拆迁得来的,哪有金老师家“清贵”。
金老师的脸更黑了。
简静看着他,问:“金老师,我过分吗?”她靠在办公椅上,好整以暇地问,“你想杀我吗?”
“神经病。”金老师骂。
简静说:“也是,你没这个胆子。”
陈小姐也不像。
她刚才打电话试探,陈小姐脱口而出的是“分手”,而不是“你和那个女人断干净”,证明她很清楚,问题的根源不在简静,在男人本身。
方才也没说什么“你勾引我男朋友不要脸”“狐狸精”之类的话,且昨天她来学校闹腾,也主要是打了金老师一耳光,对简静不过是指桑骂槐说两句而已。
气到头上也没迁怒她,事后应该不至于杀人。
可她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师,不是情感纠纷,又有什么理由招来杀机呢?
谁要杀我?
谁敢杀我?
谁能杀我?
她思考了一节课,第二堂课,得干活。
“唉,上班好讨厌啊。”简静和要好的女老师抱怨,“我讨厌上班。”
女老师塞给她一颗巧克力:“吃点甜的,开心点。”
简静吃了代可可脂的巧克力,惆怅地去打工。
她走了,女老师马上和另一个同事说:“你有没有觉得简老师哪里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