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言扶着沈老爷子，“江研，麻烦你把被子拉一下。”
江研应声上前，把被子拉开一个角，小心地扶着沈老爷子坐下。
“哎呦，年纪大了。”沈老爷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拿桌上的药瓶。
沈嘉言赶紧拦住，“爷爷，您忘了，您刚才已经吃过药了。”
沈老爷子迟疑了一下，松开了手，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爷爷，您好好休息，有机会我再来看您。”江研笑着打了个圆场，帮沈老爷子掖好被子。
“嘉言，天色晚了，你要好好把人家姑娘送回家。”沈老爷子叮嘱道。
沈嘉言点头应下，“爷爷，您就放心吧。”
“爷爷，那我就先走了。”
江研起身准备离开，目光一扫，却意外瞧见了一个相框，顿时愣在了原地。
“江研，你怎么了？”沈嘉言奇怪地看着她。
江研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框，那里面是一张老照片，微微有些泛黄，不过并不影响她看清楚照片里的人。
中间的人是沈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左边站了一个男子，看眉宇应该是沈嘉言的父亲。
关键是沈老爷子右边的那个人，柔柔地朝着镜头微笑
不管怎么看，她都觉得那是她的妈妈！
可是她妈妈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沈家？
“沈总，冒昧问一句，照片里的这个女人是谁？”江研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沈嘉言伸手把相框拿起来，凑近了瞧了瞧，却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其实我平常很少来爷爷家，你要不问，我甚至都不会注意到这里有这样一张照片。”
“你以前没见过她吗？”
沈嘉言摇摇头，“应该没有，不过看她和爷爷站得这么亲密，应该和我家挺有渊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听我爷爷说起过，更别提我爸妈了。”
“这样啊“江研有些失落，她原本还以为能问出点什么关于母亲的信息来。
沈嘉言弯腰，把相框放回去，“我们出去再说吧。“
江研看了一眼吃了药，已经沉沉睡去的沈老爷子，点头应下，“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外面还在下雪，不过比起昨夜，已经小了很多。
“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那个人？”
江研抿了抿唇，“那个人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