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听到纪迟的话, 迅速转头看向安托万,他深爱并坚信着自己的儿子,但不管这是不是一个意外, 他都对这个无辜的孩子抱有愧疚——毕竟, 这个孩子也是受害者, 毁去右眼的打击确实影响了他的一生。
他嘴唇微颤, 带着痛意和不可置信:“你有向我隐瞒什么吗?”
安托万原本眸中还带着慌乱,但他慢慢冷静了下来:“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儿子研制药剂时发生爆炸,把我和他都毁了!这就是事实!你还想知道什么?知道那场爆炸是怎么炸伤我的眼睛吗?知道你儿子怎么在火海中痛苦挣扎吗?!”
约瑟夫像是承受不住微微颤了下身子,即便过了这么多年,那些往事被揭开来还是会让他刻在心口的创痕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纪迟沉下脸色,上前一步,毫不退缩地直视安托万:“教授不愿意逼你,那换我来问你一些简单的问题吧, 当时文森在研制什么药剂?”
安托万眼神游移了一下,将表情藏到垂落的刘海下:“我怎么知道他在研制哪种药剂?我又不是药剂师, 还是你在指望一个被炸到半瞎的人, 能在火海中注意到什么细节吗?”
他一直都在重复自己的伤痛, 将自己塑造成令人同情怜悯的受害者,要是换做心怀愧疚的约瑟夫得到这样的回答, 肯定难以继续深究下去。
可纪迟不会理他那么多, 在他看来,就算安托万是无辜的,仅仅因为半瞎就放弃人生、怨天尤人,这简直不可理喻。
更何况,安托万还不一定是无辜的, 甚至还会是个加害者。
他冷笑了一下:“没关系,哪种药剂不重要,但文森在研制哪种元素的药剂,这个你总该记得了吧?总不可能你在爆炸之前,就两只眼都瞎了?”
纪迟非但不回避,反而很不客气地顺着他的话嘲讽了回去,听得周围隐隐觉得不对劲的人一阵舒爽。
安托万面色阴沉:“当然是火元素了,不然怎么会突然产生那么大的爆炸?”
“不可能是火元素。”约瑟夫突然低沉开口,眸中带着坚持,“文森和我一样,有着风元素的体质,他知道自己是不适合掌控火焰的,也向我保证过不会碰它……”
安托万嗬嗬笑了起来,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羡慕和嫉妒:“你就这么相信他啊?可惜他辜负你了呢……”
“爱玛女士。”纪迟突然举手,问道,“您对魔法原理的了解很深,能否请问一下,哪些元素间能产生火焰反应呢?”
爱玛被这个不合时宜的课堂小问答弄得一愣,想了想,回答道:“我应该有和你们提过,火元素和风元素会造成火焰扩散,和木元素会造成持续燃烧,和雷元素会造成火势暴涨……这些火焰反应都是需要火元素的。但是,就像你刚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