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与褚奕峰四目交汇,彼此心里都明白了,顺天府尹说的症状分明就是几日前凌霄的症候,外面的疫情总要发展到一定程度才会惊动府尹,怕是在凌霄生病前外面就已经有不少患了疫病的人了。
凌霄给了褚奕峰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既然自己都已经能痊愈了,想来这也不是什么大症候。
马上有人出列提出要昭告全国,提醒各个郡县州府提高警惕,又有人提出要马上派兵将得了瘟疫的贫民收押到一处去,凌霄正要出言说话,魏博出列道:“既出了这样大的事,臣以为圣上可下罪己诏,安定民心。”
又是这个魏博!凌霄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上回要接回小皇子就是这个杀才出言阻挠,被自己敲打了几次后现在还是这么不知事,下罪己诏?凭什么?瘟疫是褚奕峰造出来的?!
凌霄出列,不急不缓,朗声道:“皇上,臣倒是以为,此症候不一定是瘟疫。”凌霄不等众人质疑自己先解释道:“臣不才,昔日受教于诲信院时也曾听太傅说过有关瘟疫的事宜,瘟疫,有天受,有传染,所感虽殊,其病则一。且多发于季春行夏令,也有于的秋分时节,臣却不知,何时在这寒冬腊月里也盛行瘟疫了?前朝也发过几次大的疫症,众大人可翻阅留本,其中也没有在这么冷的时气里的。”
这么一说确实不少人都有了一丝松动,凌霄接着道:“今年是个几十年不遇的寒冬,贫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患了伤寒也是平常之事,纵然偶尔沾带了些,那也说不到是瘟疫上。且如今并没有很多人被感染,倒不如先行观望,派遣调度,若真是瘟疫也可控制了,如此两不耽误。”
凌霄总结陈词:“臣倒是以为,皇上可以拨款救济,但无需大动干戈的昭告天下来闹得人心惶惶。”这么一说几位内阁的老臣明白了,凌霄这是要安稳人心呢,内阁里又几位是跟凌霄做老了事的,且都是心思通透之人,彼此心意相通,马上有不少人出列附议。
褚奕峰自然是听凌霄的,点点头准奏,又说了几件事就散了朝,褚奕峰直接去了后面,凌霄先要去议政厅,刚走出大殿又让魏博追上了,魏博一脸的笑意:“侯爷好口才,几句话就驳了下官呢。”
凌霄停下脚来,半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人,有时候凌霄真的很想不通,自己如今位极人臣,深受皇恩,手握大权,为什么总是有人不开眼想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凌霄微抿着薄唇淡淡的,并不说话,魏博有点没意思,且周围还有不少未走的官员呢,魏博干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