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这千年的尘世兴衰,从前她不以为意,那些小女儿的柔肠百转,她只觉多余。她一个人寂寞了千年。除了那心中残存的一点暖,再照不进光亮。她曾笑他们痴愚,现在想想,原来痴的是自己才对。从前的自己只是个看客,如今的自己身在其中,却免不了情长。
她好不容易寻到他,再舍不得放手,不知前路如何坎坷,只想看着他的眉眼,看尽一生一世。她的心只为他而转,有人却是静默良久,他想和她说一句抱歉,未曾说出口。只在云间怅望,她的心,过了这许多岁月,还是给了他。
苏祁似乎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明艳了她寂静的岁月。“去做你该做的事吧,阿祁。”
“阿妺,等我回来。”他转身出了房门,窗外的风瑟瑟,微风吹起袍角,她站在门前凝望,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
“枭鹤,通知那边行动吧。”
“是。”低低的回音,连身也不曾现,就离开了绯苑。
苍云阁中,书房的灯亮了一夜,翌日,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潇然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主子,你还是要注意休息。”
“可有消息?”苏祁问道。
“不曾,应该那人还未到。”潇然接话说。
“他如此碍事,不如杀了他?”潇然研着墨,口吐惊人之语。
“不可,他有经天纬地之才,这天下少有人能出其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把他收入囊中,只是他与南离的情谊,竟如此深重。”有些淡淡的情绪流露,他看着窗外夜色不再言语,那些旧事一直深埋,曾经的兄弟情义还在昨日。他的好皇兄,到底是背叛了他。
孤蝉凄鸣,一如他此刻破碎的心,
“主上,别多想了,属下定会处理好这件事,只是陈子仪傲气不拘,怕是难以驯服。”她说出了她的担忧,苏祁淡淡一笑。
“我自有办法。你去忙吧,我该安歇了。”
宸国皇宫。
“子仪,劳烦你了。”裴南离看着眼前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发现我就是奔波的命,我还想念我快马轻裘的自在生活。”陈子仪无奈道。
“以后会有的,一切小心才是,北域水深,如果不是非你不可,我也不想你涉险。”
“自然,等我回来了记得给我放几天假,过几天逍遥日子。”陈子仪笑着说。
南离也笑着应了。他看着那北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