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桓楚听闻此事,诧异至极,他正愁没有机会挑起矛盾,这便是现成的契机,再好不过,他拱手说道,“二位既信我,就听曲某一言,暂且放下干戈,待曲某查明真相,再行论断。”
宓公子与段家主先后离去,段昶冷哼一声,衣袖卷起微尘,马蹄声渐远,宓公子回望,曲府的门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片土地上原本三家共治,或许即将变天了,天色也变的阴沉沉的。这日细雨连绵,曲桓楚忙碌了一天到傍晚才歇下,手中的证据堆积如山,宓家旁支子弟利用家族声名暗中倒卖药草,与段氏起了利益冲突,所以当街挑衅,段氏好武,为人好胜争强,自不想丢了面子,怎料宓家旁支子弟出手不凡,竟殒命当场。
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这呈堂证供,当真精彩。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次日,宓段两家去约而来,双方剑拔弩张,曲桓楚轻笑出声,“小孩子家家的打闹,一时失了手,也并没什么,年轻人嘛,还是缺乏历练,依曲某看这件事不如到此为止,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段昶自是不依,宓家但求公正,曲桓楚无奈审判,两家神色不明,宓公子更是不可置信,他看曲桓楚泰然自若的神色,那一项项罗列的罪证无异于将宓家推向风口浪尖,认,宓安必死无疑,不认,宓家与曲段两家便是公然开战,两难之间如何权衡,他思量再三,往前拱手,“此事前后我与段家家主皆已了解,是堂弟唐突惹下祸事,这里我代表他向段家主道歉,并向段二公子致歉。”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言道,“此事但凭段家主做主,我宓家绝无怨言。”
不远处的宓安还在挣扎,眼神逐渐暗淡,那一弯腰的瞬间他便清楚了自己的结局,可那一剑,并未用尽全力,他想解释又无法开口,愈发冰冷的眼神,那不远处的三人还在说些什么,只是那一个动作他的心就已沉底。
渐渐近了,宓公子面色憔悴。神情悲凉的瞅了他一眼。“安儿,这次我救不了你。”
宓安大喊,“哥我不是故意的,有人陷害我啊哥。”
段昶招人带走了宓安,从此宓府再无宓安此人,而宓家与段家偶有摩擦,但也并不致命。
直到段家断了宓家的生意,收了宓家几处商号,另一边,曲家仗着金矿,肆意敛财,越做越大,三家之争一触即发,苏祁再临曲府。淡黄色的日光下,薄雾浅浅遮掩红尘,他一袭白衣翩然。
“曲家主可想好了?时机不等人呢。”
曲桓楚抬眸看他,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