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鹤丸国永与他的审神者之间的对话,虽然知道应该给他们沟通的空间,但是到了这个地步,真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明白你在做的事情并不正确,那又为什么非做不可。”
“那是因为……”[真理]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了。”
一直以来她都努力想要按照心中正确的方向生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与多弗朗明哥截然相反的人。
可是事情并没有因为她的坚持好起来,珍视的人们一个个死去。
“坚持着自己理念的炼狱先生都死在了鬼的手中,而在场的鬼没有付出任何代价。这样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忍受着咒灵的味道,一直温柔保护着普通人的夏油又得到了什么?
精神被一直守护着的东西压垮。
原本那么温柔的人要有多绝望才会手刃亲生父母。
[真理]在准备做这件事之前,曾经与夏油杰聊过。
在她看来,当时的夏油杰与其说是厌恶着所有普通人,倒不如说他是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必须讨厌“他们”,因为做到了这一步,他哪怕后悔也没有任何退路了。
[只要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就可以了,真理。]
夏油杰难掩疲惫,却依旧这样微笑着对她说道。
“背负苦难真的是有必要的吗?”明明工作就是维护历史,但[真理]逐渐无法理解这一点了,“为什么他们需要经历那样的事,‘历史’难道非得凌驾于人之上?”
真理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她不是当事人,做不到轻飘飘地代替那些人给出回答。
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历史从来就没有凌驾于人之上,所有的历史都是大家每个人每一分每一秒的思想与行动造就的。”
“炼狱先生的牺牲也绝不是毫无意义!”真理从时之政府那边也多少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情况,“从上弦手中保护住了列车上的所有人,这样的成就根本无法用是不是杀死了鬼来衡量。”
[真理]沉默了,她在这一刻发现了面前的这个自己与她之间的不同。
她们明明是一个人,但是却完全不一样,甚至于一年前的她也完全不同。
好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而像多弗朗明哥那样的家伙,却能成为王下七武海,被世界政府承认,让他们海军根本无法对其出手。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动摇了,为什么同样是她,这个“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