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女乐和雅妓也会回礼,但她花的钱终究是花了。
这还只是红妃成为当红女乐之后的一个排场,她在自己院子里开宴的时候,排场做起来要花多少?逢年过节在馆中大放赏,是不是要比一般的女乐赏的厚一些?与交际的人家往来,礼物是不是务求精巧雅致?......
林林总总一大堆。
一些开销是躲不开的,如此四千多贯钱就开销出去了。
朱英说起红妃的开销,旁边的柴琥也露出了讶异之色。他眼下没有给哪个女乐铺床,也没有包占哪个雅妓,但这样的开销他过去也有过不止一次,所以对于当红女乐和雅妓的大致开销,他是心中有数的。
当下便打量着红妃,忍不住道:“你这是与咱们李国舅省钱呐!”
红妃有些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这如何说是省钱呢?四五千贯一季,一年好快两万贯了,这还不算襄平公平日送的礼。”
李汨倒不是炫富之人,所以他平常很少大张旗鼓给红妃送重礼。但他不知从哪里打听来了官伎馆的规矩,晓得女乐受不到铺房人的重礼,在外再风光,也缺体面,所以他总是安着四时四节给红妃送面上的礼物。
这些礼物总是恰如其分,如此李汨就算来红妃这里少些,外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这算什么?”柴琥打开折叠扇,扇了几下,然后就收起了折叠扇,用扇头指着红妃花厅里一件摆设:“这是你房中新有的罢?这也不像是你会购进的物件,想必是别人送的了,这物件要多少钱?”
“奴哪里知道,奴又不是做生意的。”女乐都是见惯好东西的,而且善于估价。眼下红妃这样说,多少有些懒得搭理柴琥的意思。
柴琥‘哼’了一声,就让门客中的一个去估价。这个门客算是半个掮客,无论柴琥突发奇想想买什么稀罕东西,他都能办好,而且绝对不会让柴琥做冤大头,算是柴琥不能缺少的人之一了。
眼下得了柴琥的示意,便去仔细观看,看了一会儿道:“这是南边来的好翡翠,如今翡翠算不得上等玉石,但其中上色的依旧难得...翡翠这东西,有色无种,有种无色,难得师娘子房中这尊翡翠假山池塘摆件种色俱全,且翡翠上的颜色是青山碧水、池塘荷花一应都有,加上雕工了得,要价两三千贯都算是人家公道了。”
“前些日子,在下在长孙员外宅里,曾见过长孙员外准备进上的宝货,其中就有一件差不多的翡翠摆件,种色是一般的,题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