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公寓楼下，陆远见霍云霆下来，立马恭恭敬敬开了车门。
“总裁，这么晚了，您是回公司吗？”
“开车。”
霍云霆的声音透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口吻。
陆远跟了他这么多年，马上从他的语气察觉出今晚总裁的心情不太好。
当车子发动时，霍云霆收到了一条消息。
那条消息是关于楚安然的。
上面说到，她让助理偷偷报了一门烹饪课，而且今天第一次上。
除了消息，紧接着而来的，便是几张关于她在烹饪课上的照片。
照片上，她手忙脚乱，像是个新手士兵刚上战场似的。
看了这些汇报，他才知道，原来她对做饭这种事还真是不太擅长。
要是光看这些照片，何止是不擅长，用一窍不通来形容也不为过。
斑驳的光线中，是他那线条分明的下颌，往上，便是他那凉薄的嘴唇。
“掉头。”他对着陆远发出指令，语气不容置喙。
汽车轮胎大幅度转动，车子便又往青山公寓的方向开去。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凌冉还以为是萍姐。
当从猫眼里看到霍云霆时，她顿觉意外。
他不是走了吗？难道忘了什么东西，所以折返回来的？
她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门，他那只大手立马就放在了门框上。
“开个门都这么磨蹭么。”
“你是回来拿东西的？”凌冉一双明亮澄澈眼望着他。
霍云霆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回了句。
“晚饭没吃完，回来继续。”
“啊？”凌冉以为自己听错，瞳孔放大了些许。
“愣着干什么，关门。”
凌冉心情复杂地看向已经坐在餐桌边的霍云霆，一脸不可置信。
他真的只是回来吃饭的？
但就在几分钟前，他不是还说没胃口的吗？
“不是说浪费时间吗？”凌冉重新给他盛了碗饭。
霍云霆接过那碗饭，云淡风轻地来了句。
“人是铁饭是钢，吃饭怎么能算浪费时间。”
凌冉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她真的后悔之前没有把他说的话全都录下来，好让他听听，他现在这番话有多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