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一张床,一个破琴,一个破碗。
林图南和柳依依想过在这个孤岛上,小屋内或许很简陋。可是,当林图南和柳依依到了房间里,看到如此简陋的布置,依然吃了一惊。
借着灯光,两人看清了女子的装扮,于是,他们又大吃一惊。
女人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可是,由于天长日久,喜袍已经破烂不堪了。
“你们真的不是山庄的人?”女人问。
“我向你发誓,我们真的不是,”柳依依说。
“我现在不相信任何誓言了。”女人说。
“我们真的不是山庄的人。”林图南说,“你听我们的口音就不是本地人。”
“那你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爹和庄主是朋友。但是,他们也有十多年没见面了。”柳依依说。
“木道成有一个叫柳长眠的朋友,莫非你爹就是柳长眠?”
“你认识我爹吗?”
“不认识。我以前听木道成说起过你爹。”女人说,“你接着说,你们为啥来这里?”
“我们从扬州出发,护送镖物去京城。路过这里,木伯伯盛情邀请,我们就来了。”柳依依说。
“木道成会盛情邀请?这里面一定有诈。你们可要当心啊。”女人说,“木道成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你一直说木伯伯的坏话,你是他什么人啊?你怎么会一个人待在这里啊?”柳依依问。
“不许叫他木伯伯,叫他老贼,老贼。”女人大声说,“老而不死是为贼。”
“好,好。你不要激动,我们听你的话。”柳依依说,“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的名字?”
女人抬头,看着屋外的夜空,幽幽的说,“是啊!我叫什么名字?我有名字吗?他们都喊我疯婆娘。我的名字是疯婆娘。嘿嘿!疯婆娘,我是疯婆娘。”
“师弟,她是不是疯了?”柳依依问。
“应该没有。听她说话逻辑清晰,不像是疯子。”林图南说。
“可是我怎么看她就是个疯子。”
“我就是个疯子,疯子好啊!疯子不知道痛苦,疯子不知道忧伤,疯子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女人哭了。忧伤的哭声穿过寂寞的夜空,随着冷风,飘向远方。
“你不要哭了,我不说你是疯子。”柳依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