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呜呜哇哇的唢呐声。
声音很低沉,也很刺耳。
林图南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死人,办丧事的时候,唢呐声用来给死者送行。
柳依依也听到了。
她发了一个冷战,说:“什么声音啊!太恐怖了。”
木仁昭撩起车帘子,三个人把头凑过去。不远处,簇拥着一群人,白蕃白布,纸人纸马。前面,十多个人吹唢呐,紧跟着是十多个人敲木鱼,还有一些人转经。
这些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
披麻戴孝。
白,雪一样的白。
白的让人心寒,白的让人绝望。
三波人走过,随后是一顶轿子。
大红的轿子。
红色的轿子门,红色的轿盖,甚至于连四个轿夫都是红色的衣服。
红,血一样的红。
耀人眼睛的红,红的让人窒息。
轿子里,隐隐传来哭声。断断续续,犹如细细碎碎溪流,侵入荒凉的沙漠。
人很多,每个人都是低着头走路。一脸的肃穆,一脸的哀戚。
每个人都像僵尸一样,机械的移动着脚步。整个队伍给人的豪爵就是缺少人气。
“他们这时干什么呢?”柳依依问。
“又像是出殡,又像是结婚。”林图南说。
“出殡为什么没有棺材?还有,那个大红的轿子怎么回事?”柳依依说,“我好像还听到了哭声。您们听到了吗?”
“我也听到了。”林图南说。
“整个队伍透露着古怪,不伦不类。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木仁昭说。
“我们当然知道这里面有些怪异。”柳依依说,“你们不想知道其中秘密吗?”
“师姐,你又想闯祸啊?”林图南说。
“怎么叫闯祸啊!在江湖上行走,遇到奇怪的事情弄个明白,这是江湖规矩。”木仁昭说,“林公子,你有没有胆量跟我过去,一看究竟?”
林图南本想拒绝木仁昭,可当他看到木仁昭小瞧自己的眼神,变改变了主意。
“这么多人,咱们怎么过去吧?”林图南问。
“别着急。你跟着我,我自有办法。”木仁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