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格双眉紧锁,叹息不停:“皇玛法这会儿跟条受伤的巨龙般,可怕谁惦着他的财宝。大伯跟八叔才露出那么一点意思来,一个被迫去了北疆,另一个彻底住进了黑名单里。”
“三伯更是,差点被活活打死!眼瞅着这个闲散宗室就要做到老,连宫中的荣妃娘娘都要受到牵连。啧,一个赛一个的惨!”
“可不就让女儿望而生畏?生怕因自己表现太过故,生生将您、将咱们整个雍亲王府都给带累了”
要不然,依着阿玛这手韬晦功夫,一定能将渔翁进行到底!
胤禛终于忍不住,让爱女那写满了忧愁的小脸上掐了把:“你啊你,小小的人,怎就有这般大担忧?明明旁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儿,偏你愁的,跟天要塌下来般!”
“前头太子有你皇玛法悉心栽培,朝臣多半支持他这个正统。你大伯本身居长,颇得你皇玛法关心。有军功在身,颇得一些武将勋贵们支持。也有你皇玛法默许,让他与太子互相制衡的原因。”
“有这两个珠玉在前,等闲哪个敢蹦跶?”
“便敢,你皇玛法也容不得。为了自身安全故,底下这些也都得当好了这鹌鹑。但今日不容往日,太子已废,直亲王驻守边疆。你三伯、八叔也彻底没了机会。你五叔、七叔、九叔、十叔、十二叔志不在此。十五、十六、十七、十八生母位卑,且系汉人。”
“不管从年龄还是出身上,都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否则的话,你皇玛法前头下旨公推太子,也不会让十五及以下都不能参与了。”
“算来算去,可堪托付的,只剩下阿玛与你十三叔、十四叔了!这个时候再退,再缩,安全倒是安全。却也不免被你皇玛法觉得志不在此,或不堪托付。”
好家伙!
宁楚格顺着他的思路一想,也骇然发现:如今场上的,还有一拼之力的,除了己方便是友军。所以
怎么好生打好这场友谊赛,友好而又不伤地决出冠亚季军才是重中之重么???
“对!”胤禛点头:“阿玛跟你十三叔、十四叔都约定好了。不耍阴招,不故意使坏,大家各凭本事。你皇玛法属意哪个,哪个就把这重担扛起来。另外两个则效法裕亲王伯,当好贤王。”
君子之约???
听起来不错的样子,可是
宁楚格皱眉:“事关皇权呢,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吧?”
若能坐着,谁还愿意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