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如何感动,这节骨眼上,胤禛也不敢与她说太多:“知了,放下吧。等会子苏培盛自会服侍爷喝了,你且退下!好生休息一二,无甚事,就别往爷这边来了,仔细过了病气。”
又双叒叕被撵,就算知道阿玛是为了她好,宁楚格也有点受不了。
小眉头一皱,冷冷一哼:“女儿不怕!女儿与额娘星夜兼程地跑过来,为的,就是照顾好您,让您早日恢复健康。嫡额娘守护咱们的大后方,女儿跟额娘照顾您。”
“不是说大话哦!”
“女儿勇敢着,不但毛遂自荐,还积极打败了竞争者。就,钮祜禄格格您记得不?四品典仪凌柱的女儿。嫡额娘得主持府中诸事,无法前来。遂问可有人愿往,问到第二遍的时候,钮祜禄格格站了出来。”
她?
胤禛皱眉,眼前浮现个圆脸、厚唇。老辈子人眼里福气团团,却着实跟美不如何搭边的脸:“她主动提及要来侍疾?”
“嗯!”宁楚格点头:“但是被女儿给截胡了。”
“她又不懂医术,来了不也就是个端茶递水?最多亲尝汤药。听着倒挺感人,可实际作用约等于无!哪如女儿这一来,就能给阿玛减轻痛苦。次日便能给您奉上美味又滋补的药膳呢?”
胤禛勾唇,不但能力不能比,心意也不能!
爱女孝顺,李氏亦与他共同孕育了一女三子,近二十载情分。视他为天,担心他也是有的。
而那钮祜禄氏
呵呵!
恩不深,情不重,还没有个子嗣牵系。却肯冒这等生命危险前来,还能是没有所图?
不过是赌一个侍疾有功罢了!
见他不语,一脸的若有所思。宁楚格只隔着口罩,露出小狐狸般得逞的笑。一汤匙一汤匙地,将那赤豆鲤鱼汤喂给他。
怕阿玛病中胃口不佳,又唯恐身边人被自己传染,能少与人接触便少与人接触。
宁可少用甚至不用鱼肉,也不肯让苏培盛帮他挑刺。宁楚格在鱼下锅前,就已经用自己那登峰造极的刀工,将所有的鱼刺悉数剔了出去。外表上却丝毫未变,还是整鱼一条。
这会却省了事儿,一筷子鱼肉,一勺子豆与汤的。
等胤禛反应过来,碗中都已经空了大半。
而宁楚格正对她挑眉,便隔着口罩,胤禛也能想到,小丫头笑得多美、多开心,多神似只小狐狸。
“你啊!”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