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听到龙椅上的帝王长长一叹:“朕一生子女数十,孙辈逾百。唯宁楚格贴心又孝顺,还聪敏通透,一颗公心。十年来为大清做出的贡献,便是列土封疆也不为过。朕常遗憾,她怎么就不是个阿哥?”
“否则的话,储位事何至于至今还悬而未决?!”
张若淞:
不,不是的。她若是个男儿身,您没准儿惦着除之而后快!所有一切的好,都是建立在她不是阿哥的基础上啊。否则一个非储君的皇孙,却声名在外,远胜其父、其祖、其所有叔伯等。
好玛法、好阿玛、好叔叔跟好兄弟都没了,只剩下所有人等欲除之而后快。
当然这等要命之言他是怎么也不能述诸于口的。
皇上也没心思听他如何,只在着重表述他多疼爱、看重好孙女。怎么辗转数载,试图给她找个完美额驸上。用心如斯,最后却便宜了他这么个不甚出挑的。小子你得深感皇恩浩荡。尽心尽力地将公主服侍好了!
说好的旷日持久,结果才区区两月就传来捷报???
张若淞欢喜的哟,都失去了一贯的从容淡定。直接咣咣三个响头磕下去:“皇玛法您放心,千辛万苦、披荆斩棘才通过重重考验得来的媳妇。我,我一定珍而重之,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
“滚!”康熙冷脸:“圣旨都还没下,哪个是你皇玛法?”
一时嘴快,直接脱口而出的状元郎俊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儿:就,就说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可娶媳妇的事儿,能要脸么?
果断不能啊!
所以即便尴尬得恨不得挖坑将自己埋进去,状元郎也还是忍着羞囧挠挠头:“圣,圣旨还没写啊?这好办,微臣给皇上研墨。不是自夸,微臣打小就跟在祖父身边,四五岁光景就能踩着小板凳给他老人家研墨。”
“十几年下来,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保证细致顺滑,没有丝毫滞涩,再耽搁不了您的御笔!”
康熙:
就差点儿将好大个砚台扣在他脑袋上。
那是他千娇百宠的好孙女儿,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宫女。谈笑间就赏了下去,任由你把人带走!!!
固伦公主下降,那仪式复杂着呢!小子回府等着去吧。
张若淞还要谄媚,可康熙已经不给机会了。倦了两字,足可以将他满腹彩虹屁尽数扼杀,只留下憋憋屈屈的拱手:“如此,微臣便不打扰皇上,皇上万岁,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