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殷殷嘱咐的岳祖父、恨不得一步三回头,问他爱妻真不回雍亲王府么的老丈人。
张若淞整个长出了一口气:“天,这感觉,不瞒宁宁你说,真的仿佛逃过一劫!”
那如蒙大赦的小表情,可把宁楚格给乐的:“皇玛法跟阿玛爷都是关心我,怕咱们两个新手阿玛额娘的不知道轻重。都是好意来着,凤举大可不必如此。相处久了你就知道,她们虽然身份高贵无匹,但也都有颗最朴素的,疼爱子孙后辈的慈心。”
张若淞无奈摊手:“长辈们的好意,为夫岂能不知?可”
“刚刚若不是你坚持,这会子咱们夫妻就得像牛郎织女、七仙女跟董永似的,被活生生分开了。你在宫中,我在宫外。你在雍亲王府,我在府门外。”
“不但不得相守,便过去看你几次,都有被嫌弃来勤了的风险。”
真是想想,都让额驸觉得毛骨悚然好么?
特别特别的庆幸。
感谢爱妻没有娇滴滴福身,道一句孙女全凭皇玛法安排。真个去了宫中,留他一个人在公主府里当望妻石。
心潮澎湃间,额驸狠狠一个熊抱。将心爱的公主揽进怀里,一个响吻就印在了她脸上。
还没等公主的小拳拳锤到他胸口,喊他登徒子快起开呢。高嬷嬷跟桂嬷嬷就跟犯了肺痨似的,此起彼伏咳不停。见他看过去,两人还浑然不知所错。反而微弯了下膝盖,略表示了下他这个额驸的尊敬后,劝谏就随之而来。
“公主身怀有孕,额驸万万不可鲁莽。类似此类突然用力拥抱事,断不可再有。”
哈???
张若淞瞳孔震惊,刚要说点什么。桂嬷嬷就连连附和地点头:“对对对,高姐姐说得对。尤其前三个月,最是危险。额驸万万小心,否则若真有个一差二错。公主受罪,您追悔莫及,老奴等亦万死难辞其咎。”
张若淞怏怏地摸了摸鼻子,总感觉桂嬷嬷那万死难辞其咎的阵容里包含了他的姓名。
偏两人还都一脸义正辞严,奴婢等也是职责所在,一切为了公主贵体的铿锵模样。让他连打个哈哈都不能,只能也跟着肃容正色。深深一礼:“多谢两位嬷嬷提点,若淞受教了。以后定然小心在意,再不轻犯。”
这两位都宫中浮沉多年,什么皇家混账没见过呢?
在开口之前,都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甚至责罚的准备。哪儿料到额驸这般平易近人,好说话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