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时,霍景城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肩膀疼,手臂疼,心也疼,疼来疼去,他一下子疼清醒了!
那北越皇宫,惜芳殿中,一幕一幕,全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染儿!”他竟是一骨碌坐了起来!肩上却是猛地一痛,令他咬牙闷哼了一声!
沈临风正趴在他的床榻边打盹儿,他的鞭伤也还没好彻底,却坚持要在这儿守着霍景城。此时见人醒了,情绪还这么激动,沈临风连忙起身扶他躺下。
“妻兄!别乱动呐!你的肩膀和手臂都受了刀伤,并且失血太多,你快躺下歇着啊!”
霍景城脸色煞白满额冷汗,对着沈临风看了看,目光有些茫然不解。
“临风?”
沈临风没好气道:“是!是我!你快躺下!”
霍景城被他扶得躺了回去,一肚子的疑问就冒出来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北宫是什么情形了?!”
沈临风又心疼他又恼他,没好气道:“北宫当然一切如常了!你不必担心,难不成乔奉之还会杀了你的妻儿,毁了自己唯一的筹码吗?再论你,你呀!要不是梁殷转了性子救你回来,你还真就回不来了你知道吗!”
霍景城一听,脑子又是“嗡”一声!
对!对!想起来了!还有梁殷那摊子事呢!
怎么会这样?那梁殷......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
霍景城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斥道:“荒唐!荒唐!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说罢,他抬手示意沈临风安静,自己则在心里算了起来。
永羲二十四年,父皇驾崩,所以,父皇在位是二十四年。而梁殷三十过了,三十多年前,父皇正是二十左右,还是誉王。所以是?誉王爷微服出巡,与平民女子有了露水情缘?而梁殷能流落在外,便说明,父皇其实并不知自己还有个儿子流落在了民间?
那么,梁殷的母亲又是何许人也?他母亲那边又是什么情形?
想罢了,霍景城一把抓住了沈临风的手腕,问道:“梁殷人呢?!”
沈临风道:“被关在军营里呢。”
霍景城道:“去!带他来见我!”
不一会儿,梁殷被两个士兵押进了霍景城的御帐。
此时,两人再见对方,彼此都有些不自然,有些别扭了。
“临风,口渴了,去给朕煮茶。”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