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死物的白骨。
“那副骨头架子呢?他喜欢你吗?爱你吗?”
折阳突然起身,推开了坐在身边的白骨,转身往外走。
“问题问完了?把这里打扫干净,扫不干净不许出来。”
温书清看着折阳离开,又看着白骨紧巴巴的跟上去,笑了笑,转身继续擦这些蜡烛格子。
她擦到那盏新点燃的蜡烛,看着幽幽的烛光,轻声说:
“虽然不太清楚,可直觉告诉我这里的每一个格子都有着非常有趣的故事,包括这家伞铺,都很有意思。”
布偶猫爪子按着一块小抹布,擦一下休息十分钟,听到温书清的自言自语咧了咧猫嘴,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时候它也觉得人类很有意思,明明都死了,对别人的事还那么感兴趣。
折阳去看了仍旧傻傻呆呆地消防员,他走到消防员面前坐下,也没说话。
白骨老老实实地站在折阳身后,缠在折阳小指上的黑雾像条灵活的小蛇,爬啊爬的,缠上了折阳整只手。
折阳看着发呆似的消防员,也跟着发起呆。
荆悬喜欢他吗?爱他吗?
折阳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若是十八岁之前的折阳,还没有从荆悬的寝殿里搬出来的折阳,听到这种问题肯定会觉得搞笑,荆悬怎么会不喜欢他、不爱他呢?
荆悬从他五岁起就把他带在身边,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样的荆悬怎么会不喜欢他、不爱他呢?
那时候的折阳很自信,他从小就觉得他和荆悬是肯定要在一起的,他以为荆悬也是这么想的。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烈战国的国情与刑法,也从未将那些对同性之情的严苛律令当做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他的眼中、心中只有欢喜和爱,又怎么会想那么多?
就算想了又如何,他不怕,从来不怕。
可是后来荆悬开始疏远他,他以为荆悬怕了。
再后来,他觉得荆悬不是怕什么劳什子的刑法律令,荆悬是不喜欢他。
因为不喜欢他才会让他搬出寝殿,因为不喜欢他才会疏远他,因为不喜欢他才会许久都不愿意与他见面,因为不喜欢他才会将他扔下独自赴战。
哪怕现在复活后的白骨对他百般依恋、万般保护,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或者说他不敢深究。
白骨的这幅占有姿态到底是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