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衣襟,露出和煦的笑来,敲开1036室的门。
呲呀——
宛如陈旧的木门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
门开了。
门开了。
1005室的门被打开了。
徐小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隔壁。嘴唇被咬得快渗血也浑然不觉。只是紧紧盯着。
手电筒被她攥在手里的,精心修剪的指甲于其上划出不规则的破损。但是徐小瑾毫不在意。
她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隔壁房门。
从完全的关闭状态到10,再到45。门拖出一片响声。怎么可能?地上可都是地毯!
然后她意识到那并非开门的声音。而是什么沉重物品挪动的声音。
徐小瑾微微往后挪脚,走廊的灯光已经在十分钟前全灭。她拿出对讲机,也只得到了“马上修理”的回复。
可这种公共设施的报备一向很快,就算修理工要等第二天才上班,酒店的后勤部也会先派人过来处理。
但是,没有人过来。
“李铭,李铭。你在吗?”此时她已管不上什么杀人犯和服务礼仪,只想得到一点回应。
证明她不是独自一人的回应。
“嗯,我在。”温柔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你们、应该没什么整蛊计划吧。”徐小瑾快哭出来了。
“没有。外面发生什么了吗?”
“变得好奇怪走廊的灯突然全灭、听不到其他声音、客人们仿佛消失了还有隔壁的门”徐小瑾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她看到了一只鞋。玛尔菲纳的限定款,价值3万的一双鞋。但再高价值的鞋与其上的血迹相比也黯淡无光。
她将手电筒一点点往上移,破破烂烂的西装裤与衬衣遍染猩红,姣好的容貌木楞且呆滞。它走得极慢,像是缺乏润滑油的机械木偶,头部一顿一顿地左转右转,似乎在辨别方向。
“砰——”这一声响有如惊雷,瞬间吸引了木偶的注意。它的头一顿一顿地左转,露出流着血水的眼睛。
手电筒从徐小瑾的手中掉落,她张嘴,情不自禁地要喊出声——可那一声没有发出来。
有人捂住她的嘴,抓着她的肩膀后拉。失去目标的木偶又一次转头,可这次它得了某种指示,动作迅速且流畅,仿佛瞬间活了过来。
华丽的门又一次关上,熟悉的灯光令徐小瑾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