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人,依然沉浸在晚宴中。
奴仆探寻着声音的来源,然后“咖——”价值五千的手机轻松地被掰成两半。李铭只得遗憾地摇头。他是真的无能为力。
但求救的人可不会管你的心里有几段柔肠。他只会想,明明你已经知道了保持安全的方法,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要看着我死?
死在除了黄沙外一无所有的沙漠与死在海市蜃楼前,哪种更为残忍?王恺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井里,井里全是毒蛇,有人站在井口外朝里面看。井内的人尽全力吆喊,井口的人只扒拉着井边,无奈地摇头。而逃生的梯子就放在他手边。
为什么毒蛇爬上井底人的脚、爬上他的背、爬上他的脸。尖锐的毒牙刺穿人类脆弱的皮肤,毒液流入血中,再也提不起力气。而从李铭的视角看,两边的怪物都捆住了王恺的四肢,之前被分出来的奴仆开开心心地跳上他的颈部。
“为什么不救我啊?!”
“你想我死吗?”
“你恨我吗?”
“我得罪过你吗?”
“我错了求你救救我”
“李铭!”
“你个怪物!”
但不论他怎么呼喊,李铭都平静地看着,带着与往常并无不同的微笑。
啊那笑第一次与他见面就是这么笑的。温柔的、怜悯的,如同神父一般的笑容。
也正因为那与众不同的笑,李铭才从新人里脱颖而出的吧。我们是地上攀爬的蚯蚓,只能祈求天雨降临。他是天上的游龙,只要往旁边一坐,就有的是经纪人替他点头弯腰。
咔哧——脖子被扭了九十度。接资源时,经纪人也是如此搬着我的脑袋,让我点头。
咔哧——四肢被扭了九十度。舞蹈教室里,指导老师正一个一个修正着木偶。
咔哧——腰被扭了九十度。摄影师掐着我的腰,让我扭得再多一点。
咔哧——
咔哧——
啊——为什么——不救我呢——
我懂了——因为——你——也——是——怪——物——
直到死时,他都没有责怪凶手,而是执着于冷眼旁观的人。
宴会结束了。嫉妒已经得到满足。
来来,粗壮的嫉妒们啊,你是我们最为坚固的根基。
来来,细小怯弱的嫉妒们啊,你是点缀我们的饰品。
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