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起,影至,毙命。来袭者尚不见敌人真身,便躺倒于地。
干脆、利落。看得周稽连连称赞。
“李小兄弟,你这暗卫不知是何来头,我遍观百家武学,却无一家对得上号。”
“我不知。他也不说。”
“如此来历不明之人亦可收归己用,周某佩服佩服。”
詹知擦完剑鞘,“李公子,莫听他花言巧语。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周兄分明是看上你的人,想买过去。他身后七星,便是如此而来。以金为饵,篡夺主位。”
周稽被詹知揭露真意,坦然笑之,“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一不威逼,二不引诱,既无偷鸡摸狗之举,又未灭人满门。詹兄说话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二位,莫要伤了和气。”李铭以手拍张帅肩,“张帅与我并非主仆,不过行报恩之举。周兄若真有法子说服,我亦不会阻拦。”
“哎,李小兄弟误会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先前我不过开个玩笑。绝无不轨之心。”
三人说话间,柳明试一人鼻息。“车夫不慎中箭而亡,此番奈何?”
方才一阵偷袭,习武之人自保无忧,七星亦护得雇主周全,可怜马车车夫,无人看管,瞬间毙命。
“无妨,无妨。”周稽道,“再往前乃流月城,届时再雇一人便是。”
“流月城?”詹知思索道,“流月城乃十二荒地盘,进城安可无恙耶?”
“怎的。我望舒名誉竟如此不堪?詹兄此话伤人啊。”
忽有女声于谷内回响,傲雪寒霜。
詹知笑道,“原是望舒姑娘,许久未见,君可安好?”
雾影渐显,朦朦胧胧,似水中窥月,一女子自雾中走出,“无病无痛,承蒙詹兄挂念。公子既入我十二荒境,怎的一声招呼都不打。难道此为春秋山独门规矩,詹兄改良之儒学?”
“在下不才,怎敢以一己之身代替千年儒家。之前是我礼仪不周,还望姑娘恕罪。”
“既如此,便由我尽地主之仪。诸位,请吧。”
“这望舒究竟为何人?竟如此趾高气昂?”柳明愤懑道。
望舒引他们至流月城内一阁楼处。楼阁雅致,布局精巧。可再雅致的景色于满心愤懑之人看来,亦不过讽刺之景。
周稽倒乐呵呵道,“柳兄不知,这十二荒内共十二星君,十二星君各领一城,布为星辰大阵,十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