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不是百分之零就存在可能性,可身处于各自世界的人们只能观测到一个结果,而那结果便是百分之百的发生。很矛盾,不是吗?0x100%。这中间的x去哪里了呢?”
“自己完全拥有不同人生的可能性,自己却只能观测到一条人生的路途。这中间的差异,无人可以解释。那个x就是黑与白中间的灰色区域。而那片区域,人类是观测不到的,也无法控制。于是他们就想象出了一个形象,既然人类做不到,就换成可以做到的神、全知全能的神。”
“所以神只是一个理想的象征。一个教徒跪在神像前,请求神像解答疑惑。而如果这时有个人来解答,教徒就会认为那个人是神使。因为他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反之,如果一个人活得不幸,一生坎坷,他就会反过来责问神为什么不怜悯。其实他责问的也不是神,而是为什么他的渴望不能得到满足。就跟小学生考试,考不到理想的分数是一样的。”
“你听懂了吗?”博瓦迪亚问道。
而黄泉回报以沉默,它没有露出半分尴尬之色,甚至看不出它是否有进行了思考,坦坦荡荡。
可博瓦迪亚却叹息一声,“我想也是。毕竟你的学历可能小学都没有啊。说起来,你们世界有学校吗?”
黄泉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学校,它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城堡了。被处刑的人会被直接带入处刑室。可它记得,在它进入城堡前,是有学校的。
博瓦迪亚闭上眼,又睁开,遗憾道,“果然是没有呢。我可以带你去其他世界的学校看看。要去么?”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在黄泉尚未反应过来前,他们所处的世界就换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孩子们互相打了个招呼,奔往各自的命运。有些是操场、有些是阅读室、有些是校园外的咖啡厅、电竞馆。
同样是迈上既定的路途,他们却是能够笑着的。
“怎么样?不错吧。这所学校是我认为氛围最好的。基本上与动画里描绘的差不多。我一开始发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居然真的有鼓励学生喜好还不影响升学率的学校。”
黄泉自他的言行里明白了什么,“你很喜欢人类?”
博瓦迪亚却是反问,“你认为什么是‘人类’呢?拥有我现在样子的身材比例以及脸型的才叫人类吗?而其余的,像你那般长着鳞片,或是根本躯体的就不可称之为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