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则故事,讲述的是一对夫妻,妻子事业有成,丈夫却始终落后于妻子一步。外人提起他,也只会是xx的老公。
“大约是自尊心受不了吧。那个丈夫在一家酒店内把妻子杀死了。”博瓦迪亚看向黄泉,它虽然没什么表示,可博瓦迪亚却从中读出了无聊的情绪。
无聊其实大多数的故事都是无聊到让人想睡过去的故事。家长里短永远充斥在博瓦迪亚的书本里。要是真以为他的书里的每个篇章都惊心动魄,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绝大多数的人生,都是无聊透顶的。
博瓦迪亚继续讲着,这个故事他已经翻过许多遍了,所以此时他给黄泉讲的是精简版。杀人会有很多理由,而那位丈夫的心理真要书写清楚却是要花上万字的描述,而即便写出来,他人也大约是不会理解的。
以上,都是胡诌的。真正的理由是博瓦迪亚嫌麻烦。
“他将妻子的尸体搬运进后备箱里,但这个过程却是被一个导演看到了。于是男人威胁那个导演,警告导演不要说出去,并且逼迫导演一起搬运尸体。但男人并不清楚,整个过程,被藏在房间猫眼后的另一位观众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年幼的,刚走出学校的见习生。目睹一切的他压上了自己的砝码。他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成一张张信纸,寄入名导演的信箱。”
“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第二天,理应成为尸体的妻子突然回来了。她就站在客厅内,敲着卧室的门。惊慌之下的男人将她从阳台上推了下去。”
“但是他却不明白敲他房门的人并非已经死去的妻子,而是他的粉丝。男人对外一直宣扬自己对妻子的爱,时常表示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的粉丝把自己整容成与他妻子相似的模样。可男人精神恍惚之下,却认为是已死的妻子死而复生,把她推了下去。”
“可尸检报告却不会光从脸判断,男人很快被逮捕,以杀人之名。”
“”黄泉沉默片刻,说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才是理所当然。”博瓦迪亚笑道,“所有杀人犯的动机在普通人眼里都是天方夜谭。理解不了的,才是普通人。理解了的就与‘普通人’三个字无缘。”
“我不理解。我也不是普通人。”
“是哟,所以上述理论是错误的。”
黄泉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博瓦迪亚骗了一次。但是它并无恼怒,也不会拔镰刀。
闷葫芦一样。博瓦迪亚遗憾地摇摇头,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