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希望携带着烈阳陨落,这就是他的罪孽吧。可自私乃人类特权,若他为人类,自私便不可被判定为罪。那么,他究竟是否为人类呢?”
“若他是人类,为何无法拥有躯体,为何无法理解情感?”
“所以,他还是神?”
“除了神与人之外,没有别的种族了吗?”
“有!!”渎神者与祭司一同说道,“那就是幻想!”
“没有实体、没有情感的幻影!”
渎神者兴奋道,“神明竟然是幻想吗?真的吗?我们真的在神明的剧院内?而不是人界的医院?”
“我们无法评判。要问为什么,因为我们没有证据。”祭司冷静道。
“那可真是糟糕了,神明的真实无人能触碰!纵是渎神者也不能!没有证据!那么现在我们果然是在进行一场戏剧表演吗?”
“不!世间于三分钟前又发生了什么奇迹。”
“奇迹?!那么它一定是神明。唯有神明才会引发奇迹。奇迹即为神明!”
“是啊。它一出生便具有判处万物死之刑罚。生命、文明、时间、空间、真实全都对着它的镰刀瑟瑟发抖。”
“死?!那么它也可判决神之死吗?”
“当然。面对死神的裁决,纵使是神也无法反驳。”
渎神者说,“可是,死神的裁决是否公正?它是否会成为新的渎神者呢?”
祭司说,“我等无从证明。我等唯一能做的唯有信任。”
“所以此为双重拷问。”渎神者说道,“拷问神之名,拷问死神之名。”
“那么此处便不是舞台、也并非法庭。而是处刑场。”
“处刑?对神明的处刑吗?神明的处刑会是什么样子?那高贵的头颅也会如皮球一般于泥土里翻滚吗?”
“我不知道。”祭司说,“在最后的裁决到来之前,我、我等只能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