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巷道,拽住恋人的衣襟,亲了上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吻他。
微微怔愣过后,福泽谕吉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爱人。
两人如两头侵略性十足的凶兽,对抗,挑衅,互不相让,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腹中揉入骨血,又如抵死缠绵的鸳鸯,挑dou,热烈,小心翼翼的暧昧,至死方休。
外面随时可能有人路过,两人全然忘我,只想将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传递给对方。
暖黄的夕阳映照在这方天地,似燃烧的火焰,焚烧一切。
许久,潮生双眸失神,软软靠在恋人怀里,沉浸在刚才的激烈中无法回神,福泽谕吉揽着潮生的腰,同样在剧烈喘息,他的脊背紧贴在滚烫的集装箱铁皮上,心里的火随之越烧越旺。
太松懈了,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做出此等失礼的事。这么想着,福泽谕吉抱着爱人的手臂紧了紧。
潮生眼神渐渐清明,游轮上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
他张张嘴,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选择救我?你知道的我轻易死不了。”
潮生是一个没有信念的“人”,他把恋人的信念当做自己的信念,所以没有人比潮生更清楚福泽谕吉心中怀有怎样的使命感。
如果有一天福泽谕吉身死才能换来横滨安宁,潮生想,这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奔赴死亡。
可就是这样一个
人,却放弃大多数人生还的机会选择了他,而他
谕吉明明很清楚,身为半妖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救大多数人放弃他,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才是正解。
“但是你会痛,会受重伤,万一真的死了怎么办?”藏人半道宣读完游戏规则的那一瞬间,他脑海中全是遍体鳞伤的潮生,重伤昏迷的潮生,失去踪迹的潮生。
福泽谕吉在少年额头烙下一吻,极轻极珍重。
他直视少年汇聚无数复杂情绪的双眸,一字一顿说道:“我希望横滨安宁,我希望民众安居乐业生命财产得到有力保障,但这是我的理想,不是你的。”
“我可以为了我的理想从容赴死,我却不能以‘大义’为名要求你为我牺牲去成全我的理想,我没有那样的权利,更何况”
他笑了起来。
男人很少笑,大多数时候他冷得像冰坚硬得像铁,仿佛无坚不摧,坚定而沉默地用手中剑劈开前行道路上丛生的荆棘,可只有潮生知道这人笑起来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