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就是怕她们发现里衣上沾染的血渍呗!
这背麻包的活儿,真不能再干下去了啊
“没事儿,就是点小伤罢了,我是男人,养家是我分内事,你俩别担心——哎哎,丁香你看你,好端端哭什么?”
“秘密”被发现,叶冬葵颇有点讪讪地理好衣襟,转头见小丁香正抹眼泪儿,忙一把将她拽过来,低低地哄。
“丁香你乖啊,咳,这伤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早就不疼了,真的,我几时骗过你?”
小丁香只顾垂头啜泣,抽噎得太厉害,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
叶连翘忽然就有点心酸了,伸手拉了叶冬葵一下。
“养家糊口,也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哥你让我试试,就试这一次,行吗?若是出了纰漏,或是带累咱家亏了钱,我往后就再也不琢磨那些个稀奇古怪的念头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你已经答应了郑大娘,我还能说什么?”
叶冬葵叹了一口气:“我也晓得你是为了家里好罢了,试试就试试吧。”
他蓦地想起来什么,抬头道:“连翘,今儿万家婶子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她那人”
“你安心,我没那工夫瞎琢磨。”叶连翘微微一笑,转身就往灶房里去。
“咱家没有药,但你那伤不管可不行。你坐好,我弄点盐水给你洗洗。”
下晌,临近晚饭时,郑大娘果然再度上门,说是挨家挨户地问过,总共有十二个女人愿意来找叶连翘治脸。
至于其他人,倒不是不感兴趣,只是一时没拿定主意,预备先观望观望再说。
叶连翘心里有了数,隔天一早,叮嘱叶冬葵在家安心休息,便领着小丁香又一次去了清南县城。
快要过年,城里愈发热闹了,彰义桥附近多出来十数摊档,胡饼馓子摆了一路,油炸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蜜饯糕饼更是琳琅满目,做得软香粉嫩,叫人瞧一眼便舍不得挪开步。
身边有人经过,扯着同伴高叫:“走哩走哩,难得撞见,去食档切一碟软羊,沽两壶酒,痛快饮几杯,别的事又再说!”
小丁香立刻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等咱这一回赚了钱,让哥给咱买好吃的。”
叶连翘垂首冲她笑笑,拉着她的手三两步进了药铺。
买桃仁末,花了二十四文钱,六两猪板油,得要三十文,许是见她买的不算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