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您现在说,那方子全是您的,话里话外,是在说我爹偷”
“哎哎哎,你可别误会,我绝对没那意思!”
冯郎中赶紧摆手,摇头叹气:“唉,说来也怪我忘性大。早前你爹在村里时,得闲便喜欢寻我切磋谈论医术,见我家里有那许多药方,登时就起了兴趣。我这人嘛,又大方,二话没说,痛痛快快就把方子借给他瞧,谁成想,转过背就把这事儿忘了个精光,一直没同他讨回来。这二年他常常外出,我也难得与他碰回面,还是听见村里人议论,说是薛夫人找你医治脱发,才想起有这么个事儿呐!”
说到这里,他眼中忽然一闪。
“连翘,那一匣子药方,在你家也搁了不少时日了,你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语气听上去仍旧温和,只是那目光却分明添了两分凌厉的意味。
四下里议论声又起,这个说“人家厚道,你们可不能不讲理啊”,那个道“不是你家的东西,你拿着心里能踏实?”,一时间喧嚷得不可开交。
从始至终,孙婶子一直在旁帮叶连翘说话,只是她一个人,哪里敌得过这么多张嘴?无论声音还是气势,都很轻易就给压了下去。
叶连翘心中委实有些发急,但她也清楚,越着急就越容易乱了分寸,在心中飞快地盘算一番。
“冯叔,这件事我今天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脑子里直犯懵,都有点糊涂了。”
她仰脸冲冯郎中一笑:“您看这样行吗?我哥去了城里干活儿,现在还没回来呢,您容我些时间,待晚上我找他问清楚,若那药方真是您的,我一定马上送去您家,好不好?”
冯郎中便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嘟囔:“莫不是我还会诓你?”
“您当然不会骗我,可无论如何,还是问明白了,我心里才能安稳啊!”
叶连翘笑得愈加温柔无害:“今天的事,有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我哪里还敢玩什么花样,不怕他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我吗?天儿也不早了,您安心回家吃饭,我绝对会给您个交代。”
说罢,也不理冯郎中是甚么反应,扯着小丁香便回了屋。
众人在叶家门外议论了好一阵,方才渐渐散去,任凭他们说什么,叶连翘和丁香也不曾踏出房门一步。
申时末,叶冬葵终于从城里回来了。
“幸亏今天跟你们一块儿进城,哈,找着个好活儿!”
一进门,他便喜气洋洋地跑到叶连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