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换了谁能压得住火儿?她是个姑娘哎,姓卫的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叶冬葵也晓得她正恼,一路上小心翼翼觑着她的脸色,讪笑道:“那个连翘,你别生气了,卫策哥也是为了咱好不是?咳,现下天色也确实有点晚了,十有八九他是以为只有你和丁香在城里走动,不知道我其实也跟你们一起,他这是好心呀,你说呢?毕竟咱清南县城不是那特别太平的地方,要不然,他们当捕快的咋能这么忙?”
“那他就不能好好说,非要上手?我跟他很熟?”
叶连翘不依不饶,翻个白眼道:“他那只手,刚把人打得冒血,就来拽我的衣领,脏死了!啧,也不知给我蹭上血点子了不曾。”
说着便伸手去摸。
小丁香最会看她的脸色,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身后瞧了瞧,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一点儿都没蹭上。”
叶冬葵也想说两句什么,无奈嘴皮没两个妹子利索,刚张开嘴,又被叶连翘堵了回去。
“再说,就算是捉歹人,他也不用下那么重的手吧?哥你当时没瞧见,他们几个大汉,是生生把那男人往死里打!”
“这个我估摸,那男人一定是做了非常伤天害理的事,要不然他们不会这样。我同你说过的,别看卫策哥那人成天冷着脸,其实他是最有分寸的”
叶冬葵摸了摸头。
“反正你就是帮他说话!”
叶连翘懒得跟他掰扯,索性一气儿冲到前边儿,再不肯搭理他。
三人忙叨叨地回到家,叶连翘依然有点不痛快,进屋先去灶房烧一锅热水,蓦地想起方才小丁香也瞧见了那男人挨打,赶紧将她扯过来,问她可有被吓住。
“刚刚有点怕,现在没事了,就是”
小丁香偷偷瞅了她一眼:“我好像给吓饿了”
“你在松年堂才吃了一碗馄饨,现在又”
叶连翘满面惊诧,恨不得掐她两下,再转头去看叶冬葵,便见他整个人瘫在外屋的小床上,显然是干了一天活儿,累得不轻。
她用力攥了攥拳头,不断地让自己冷静、冷静,深吸一口气:“哥你歇一会儿。”
又望向小丁香:“你,在这儿老实呆着,我去做饭,吃完了之后,我有话跟你们说。”
兄妹三个先前在松年堂吃过笋蕨馄饨,肚子里有货,晚饭便做得很简单,一人一碗青菜杂面片儿,连汤带水地灌下去,腹中立刻有了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