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没有仇家,即便是有,那起歹人,轻易也休想进我家这种大宅!我爹这人最是细心,你莫瞧着前院儿那些家丁好像不怎么样,实则他们一个个儿,可都是会拳脚功夫的!歹人手段再厉害,架不住我家人多,他们胆敢跑来生事,就是在找死!再说,咱们淸南县的县太爷,再过几个月就要换人了,如今那位,肯定希望能安安生生地卸任。这当口出了这种事,不必说,他必然气得要命,不下令尽快彻查才怪呢!”
说到这里,她便回过神来,一掀嘴皮:“你知道,什么叫‘比限’吗?”
叶连翘懵懂地摇了摇头。
“县太爷下了令,贼人自然得捕快们去捉,总不能由着他们无限耽搁下去吧?故此,县太爷往往会给出一个‘比限’,小案五日一比,大案三日一比,过了限期,捕快们就要受责罚,吃板子,这可不是做耍的!眼下碰上这等大案,就算是为了少挨两顿打,捕快们也一定会尽心尽力,所以,我怕什么?”
“吃板子?”
叶连翘不由得一愕。
头先儿她光顾着吃惊了,心里还有些犯怵,倒把这一层忘了个清光。
城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卫策他们,应是又免不了一场没日没夜的忙碌了。
“平日里见你嘴皮子挺利索,今儿怎么了,难不成心里害怕?”
王二小姐往她面上一瞟:“要是真怕,大不了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我打发个会拳脚的送你,横竖保你周全罢了。”
叶连翘不愿欠她人情,况且从王家到松年堂又都是大路,青天白日的,那些贼人纵使再恶,应当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行凶,于是便摇摇头,笑道:“多谢您,我也不是怕,只不过没听说过这种事,有点不敢相信,就不给您添麻烦了——您还是快些宽衣,再耽误一会儿,水该凉了。”
忙活到临近申时,一路平安回到松年堂,铺子上众人果然都知道了曾家命案的事,小丁香和元冬两个也从小书房出来了,同大伙儿一道,都凑在大堂里长吁短叹。
叶连翘一进门,便被姜掌柜给叫住了。
“那事儿,连翘丫头听说了?呀,要早晓得出了这档子事,我可不敢让你和平安两个姑娘往王家去,差点没后悔死我,幸亏你俩好好回来了!”
“是啊!”
曹师傅也在旁搭腔:“连翘丫头,要我说,干脆今晚你和丁香别回月霞村,去我家和纪灵儿挤着睡一宿得了!反正冬葵那小子前些日子就拜托我照顾着你们点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