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用布兜面的准备。
可她没料到,换过药之后,不过三日,她那张脸,便有了立竿见影的变化。
先前还只是浅浅地结了一层痂,换药之后,当天晚上那浅褐色的痂便脱落,露出里面微红的嫩肉来。
隔日再用一次药,泛红的情形也改善许多,脸上看起来虽然仍旧可怖,却是肉眼可见地在好转,叫人真真切切地明白,这几乎被毁掉的一张面孔,是一定可以治好的。
牛嫂子又是高兴,心中又隐隐觉得担忧,当日惴惴不安地回去了。第三天她又来,却没忙着继续敷药,而是一进门,就将叶连翘和平安拽去了僻静处。
人哆哆嗦嗦的,伸了手给叶连翘两人瞧。
乍眼一看,她的手并无任何异样,可细看之下却露了端倪。
她那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甲缝中,都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今天早上”
牛嫂子仿佛还在后怕,说起话来人都在抖:“今天早上姓梁的又来了我家,看见我的脸,当即就发了火。他问我是不是暗地里给脸上用药了,我一口咬定了没有,看他模样,应当仍旧在疑心,却又没别的法子,便又取了一包药末子给我用。”
“是吗?”
叶连翘微微笑了一下。
“这些天全赖你们替我医治,我这脸才有所好转,我若还信他,真成了个蠢人了。”
牛嫂子连嗓子里都带着颤音:“他逼着我立刻用那个药,我左右无法,只得用了,可我也留了个心眼,抓了点在指甲缝里。只不过,量实在太少,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她说着便掀开头上的布给叶连翘看:“你瞧,我这脸,又”
话没说完,眼泪就出来了。
那张才有了好转的脸,果然又生出无数水泡来。
“别急,我照旧是可以治的。”叶连翘宽慰了她一句。
那一头,平安已取了小碟子和小铫子来,细细地将牛嫂子指甲缝中的白色粉末挑出,凑到鼻尖一嗅,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东家,这个你闻不得。”
她担心叶连翘的肚子,嘴上说着话,手上已是将那碟子高高地举了起来,人也迅速走出去好几步。
“是什么?”叶连翘忙问。
“是好几味药材制的,量实在太少,暂时无法将每一样都分辨出来,然我心中有数,这些药材,都是阴毒之物。”平安冷冷地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