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对这个主子惧多于敬。
沉吟片刻,高位上那位主子又开口:“太傅畏罪于囚,为免一族。”
李建琛只觉背脊一阵阴凉,俯身跪下:“下官明白。”
好个畏罪于囚,为免一族……左商太傅终究被太子视作了弃子,若是将来他出纰漏,怕也是……李建琛喉咙仿若被勒住。
都说太子温婉如玉,翩翩君子,极少人知道,这天降的帝星有多狠辣无常。
“无灵子之事,暗中彻查。”
李建琛诺了一句,便退出了景仁殿,出了一身冷汗。
殿中,萧衍半靠案桌,厉眸微敛,一抹嗜血的阴狠:“到底是谁?竟能这般偷天换日。”
此时,椒兰殿中,烛火通明。
萧殁轻启唇,道了句:“是她。”
西藏王只进贡了一株无灵子,太傅府中一朵,椒兰殿又一朵,真真假假,双生双叶,倒是好一出偷天换日。
萧殁淡笑,望着跳动的烛火,似极了那女子的眸子。
“太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青衣说不上担心,只觉得心惊,那女子与生俱来便有让人匪夷所思的本领。
“他在她手里讨不到好。”一抹淡淡柔和的光晕染在他眸间,分不清是那眸子温柔,还是烛火温柔。
青衣自然不可置否,那个女子不是吃亏的主。
“今晚,月色不错。”萧衍摆弄着手里的无灵子,道了一句。
青衣抬头,窗外乌云遮月,貌似月色不佳。
“椒兰殿外留一处门。”萧殁又道。
青衣抬眼看过去,自家主子望着乌云压顶的月,笑意浅浅。
那女子果然本事,短短几天,占据了主子一隅心思。
夜越发深了,起了阵阵风,倒应了四个字的景:夜黑风高,自然,是个好偷偷摸摸的光景。
三更时分,皇宫开始人心惶惶了,御花园里一群太监几步匆忙。
“快点。”
“快点,皇上正在瑶华宫发火。”
催促的是皇帝寝宫的掌事金公公,正尖着嗓子吆喝着。
“金公公,是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那让人头疼的扫黄组。”
一干宫女太监们竖起耳朵,听起秘辛。
那扫黄组隔三差五就扫荡皇宫,偷了珠儿,盗个宝儿,顺带废了不在少数的御林军,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