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抬眸,一本正经,“那是谁啊?”
西北侯公子脚下晃了晃,磨牙:“今天小爷非要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来人,都给我……”
“真吵。”
懒懒的调子刚落,就听见一声狼嚎,那西北侯家的三公子已经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眉间一根银针,入了三分,留了七分,一抹鲜血顺着鼻梁淌下。
这针法,浅一分皮毛,深一分要命。绝!
原来真人不露相,谁会想到这手无寸铁的少年郎使得一手好暗器。
再看,二楼的那少年郎一手撑扶手,翻个身,便轻松落在了一楼,走近了几步,那西北侯公子连脸上的血都不敢擦,哆哆嗦嗦往后退。
容浅念蹲下,拍拍地上人的脸,笑眯眯地说:“乖,别怕,人家是良家闺秀。以后啊,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
良家闺秀?敢问谁见过一针放到一个男人的良家闺秀?更别说这良家闺秀是个美娇郎。
“请女侠。”西北侯公子牙根打颤,立马巍颤颤改口,“请、请少侠明示。”
“别再骂人家病秧子,小心。”容浅念笑得更纯真,更无害,软绵绵地说,“小心我一针给你断后哦。”
西北侯公子一声闷哼,瘫软在地,大腿根部一根银针入了八分。
十三看元帅大人:嗯,目测两个月不能下床,半年不能行房。
元帅哼唧:这还算轻的。
容浅念蹲在地上,撑着下巴看地上疼得半死的男人,眨巴着丹凤眼:“不过,最后四个字甚是顺耳。”
最后四个字?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西北侯小公子吊着一口气搜肠刮肚,想起来了,气将绝时:“倒、是、绝配。”
容浅念大笑,摸摸他的脑门:“真乖!”
这一摸……咚!西北侯家小公子吓得一口气没上来。
“诶!”容浅念叹了口气,“淑女难为啊。”
最后,这西北侯家的三公子是被横着抬出天下楼的,西北侯家的管家顺带把容浅念的账结了,另外叫了十碟莲蓉酥,两壶琼浆玉,容浅念继续坐在雅间里听书。
楼下,从江湖儿女到皇家士族,从武林争斗到朝堂诡谲,那说书先生一张名嘴,说得那是绘声绘色,容浅念听得是一溜一溜的。
“且看四姝风华!”说书的白面先生摇扇一收。
场下就有公子哥们眼睛放光:“哪四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