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更憋屈了,磨牙:“你是舍不得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还是舍不得掌管国库的晋国公那块肥肉。”她睫毛颤了颤,抬眸便看见那人一双重瞳清澈,染了几分无奈、温柔,心莫名其妙就软得一塌糊涂了,嗓音柔软得哪有半分容九的做派,“如果是后者,我不介意你怪我多管闲事。”
但如果是前者……一个晃神的片刻,容九脑中便闪过了千百种叫人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法子,还都是专门对付‘美娇娘’的。
他目下无尘的凉眸,缓缓凝着她,微微苍白的脸几分无奈,几分好笑:“都不是。”对上她灵慧清亮的眸子,“你可知晋国公为何要将女儿往我这椒兰殿送?”
想了想,容浅念一脸正经:“贪图你天家的荣华富贵?”
“若只是贪图我天家的荣华富贵,夏王,澈王,凌王,都在我上选,可是老谋深算的晋国公独独选了我。”
烛火下,那绝美的容颜,似乎白了一分,更衬得额间昙花绯色妖娆。
一个男子,竟美于世间万千女子。
容浅念大大方方地盯着看,偷偷摸摸地心痒难耐。
这次想都不想,回答:“难道是贪图你的。”上上下下看了又看,“美色!”
容浅念脑中忽然蹿出一个强烈的欲望:将来,一定要造一个金屋子,藏住这个男子,不让任何人窥见一分。
这么想着,她视线越发赤果果了。
那人俊颜,竟染了几分忸怩,越发美得惊心动魄:“莫要胡思乱想,我十年未出椒兰殿,并不识得晋国公府的女眷。”
容浅念不经大脑:“你十年不出椒兰殿,还不是让我给惦……”记上了……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偷要光明正大,惦记要偷偷摸摸,想到这一茬,容浅念还没说完的话,胎死腹中了,咬着牙,耳根子更热了,瞄了一只眼,去瞅萧殁,这一瞅……
他一双微蓝的眸子,又像泼了上好的墨,黑了三分,美了七分,只是一瞬,便敛下了。
容浅念坚定,这等美男,一定要拐回家。
“咳咳咳。”假意咳了几声,她才绕回正题,“说吧,晋国公那只老狐狸到底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萧殁迎上她的眼,那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子就那样密密笼着她易容后平凡的脸,全是她的模样:“许少有人知道,晋国公府现在的那位国公爷并非老国公的嫡子,乃侧室文氏所出。”
“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