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晕乎了一会儿,才记得问:“为什么?”
“不喜。”淡淡的两个字。
容浅念一愣,又问:“不喜欢我坑人?”
萧殁沉默,火光下,额间朱砂隐隐绯色妖娆。半响,他轻启唇,声音竟有些别扭:“那种风月场所,不适合女子。”
他素来惜字如金,便是表情也极是浅淡,只是这一刻,烛光下,他一双清泠的凉眸,缠绕了那般沉沉浮浮的波澜,似乎要将人沉溺其中。
她怔了许久,眸子一转,笑开了:“嗯,你说得有理。”顿了顿,痴缠着萧殁的眸子,笑语嫣然,“有夫之妇确实该守本分,相夫教子才是王道。”这妖孽,脸皮厚度,再一次刷新了。
他眉间昙花一瞬绯红,淡淡光华潋滟,美得惊心动魄,浅笑后,他转眸,耳根微红,烛光映得他眉眼温柔,久久,未言。
妈呀,这模样太勾人了,容浅念心头一痒,鬼使神差地离了椅子,凑到他眼前,轻唤他:“逸遥。”
“嗯。”他转过眼,眸光泼墨,隐约有淡淡的蓝,美极。
容浅念又近了一分,气息相缠,声音难得添了一分媚态:“我都说到这个份了,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循循善诱,攻其不备,这是容妖孽的惯用手段。
萧殁笑意浅浅,微白的唇染了一分妖艳的绯色:“你说便好。”
这是唯妻是从?还是无关紧要?
容浅念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不好使了,垮着脸:“你都不问我是哪家姑娘,也没问我年方几何,还有家中父老高堂、良田身家、可有婚配,你一句都没问。”越说越郁闷,越说越哀婉。
这语气,俨然一个闺中怨妇啊。
看吧,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一物降一物,容妖孽这是被降住了,眼睛局促地转着,搅着手指。
这般模样,落在他眼里,温柔得一塌糊涂,他笑,不再是清浅,伸手,拢着她低头时散下的发,轻言:“百花诞那天,你莫要许了别人,我定下了你。”指尖穿梭,落在她脸颊,“百花诞过后,我去你家下聘可好?”
灯下,他的眼很亮,容颜俊美,那样虔诚。
这一刻,她想,世间如何有一个这般美丽的他,这般叫她心都软成一团,没了思维,甚至奉上灵魂。
容浅念笑了,伸手,抱着他的脖子,问他:“你有很多银子吗?”
世间女子均爱不朽,爱容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