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气息。
“去院子外守着。”
这是主子的声音,冷冰冰的,带了与生俱来的强势。
“别闹了。”
这还是主子的声音,没有丁点上一句的冷然,温柔得不想话。
向来没脾气的青衣都有了怨言:区别对待的太明显了。隔着窗纸,又看了好几眼,默默地转身,心里想着,这两人可要悠着点。
远远地,屋子里对话传来:“我再摸几下。”
“手别动。”
“不,再往里一点。”
“十一,听话。”
“你别动,我也不动。”
“乖,手别放那里。”
青衣摇摇头,红着脸,跑得飞快,甚至用上了轻功。
不知道那只作恶的手,到底摸到了那里。自然没人知道,老实的青衣整个晚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可是事实是这样的……
屋子里,灯光依旧,容浅念的手依旧,朝里探啊探,忽然,萧殁抓住了她的小手:“乖,别闹了。”
这话真像哄元帅大人,容浅念心里又麻又痒,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放在萧殁腿上的手:“你的腿还能不能站起来?筋脉都没有萎缩,也许还能治好呢?那个上容,据说是天下第一医,他一定有办法的,我可以去找他。”她抬头,铮铮盯着他,“逸遥,我会想办法让你站起来的。”
他摇摇头,轻叹:“瘸了一双腿,在这宫里能省去很多麻烦。”
顿时所有亮光融在她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那就是有得治了?”
他只是笑着,没有作答,唇角,是抹淡淡弧度,很凉,甚至苍凉。
容浅念只觉得心头一根线扯了好几下,有点疼,仰起头,她覆住他的手:“那你和我私奔吧,这个皇宫不待也罢。”语气执拗得像个孩子。
她想,这是她的男人,要藏起来,要独占了才好。
她想,若是他点头,就算是浪迹天涯她也是愿意的。
她想了很多,很久,只是久久沉默,他没有点头。
她想,原来,这个男子,藏得很深,她仰起头,望见他眸子深邃,问:“逸遥,这个天下。”片刻的沉凝,语气从未如此认真,“你想要吗?”
他沉默了。
便是这一个沉默的须臾,容浅念破然一笑:“这座宫殿,你若不愿出来,我便进来,这个天下你若想要,我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