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交代好了后事才来的。”不然她疯了才会把银子的据点说出去。
“十一。”他唤着她,话语温柔,似哄骗,更似蛊惑。
她看着他,很安静,目光坚定。
她在想,连心这种致命的器官她都给了她家男人,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命这个东西,没有心能活?
不能,所以,陪他死又能如何?
视线相对,她不退一分,他却转开眼,不看她:“护送王妃回去。”
擦,油盐不进。
容浅念想骂人,看着自家男人,又舍不得,回头怒瞪,破口大骂:“你们打不过老娘,都滚。”
铁衣卫愣了。
正是僵冷时,只闻一声嘶吼。
青衣大惊:“王爷,是狮子!”
抬眼望去,灌木丛里,一双一双灼热的眼睛发出幽幽的光。
一头,两头,三头……靠,算不清。容浅念耸耸肩:“现在你赶我走,我也走不了了。”
他眸子凝成不见底的深蓝,沉声令下:“铁衣卫护住王妃。”又亲了亲容浅念的脸,“乖乖待着别动。”
乖乖待着?可能吗?不可能。
猝不及防,他掌心一空,随即见她反转一个猛扑,一脚勾住一头狼的脖子,咔嚓一声,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所有铁衣卫傻了,就看着那女子扬唇,笑得梨涡深深:“与其不动,我更喜欢先发制人。”
萧殁哑然失笑,飞身一跃,落在她身侧,与她并肩。
“楚清,楚林攻其后,夜云断左翼,夜劲,楚善从右破之,青衣,中门。”
“是!”
声落,四方皆守,他与她攻正前,正对血盆大口的狮子,最是凶险之处。
她与他相靠,将最致命的后背交给彼此,他运气远攻,近身肉搏那是容浅念的领地。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内力深到不可测,他也从来不知道她能一手断了一头狮子咽喉。
顿时,血腥翻涌,一地呜咽的狮子,嘶吼声未断,她衣袂与他的交缠,一红一白,在月下,沾了血,竟是妖娆。
容浅念一脚踢开一头狮子,大喘气:“还来?”
前方灌木中,依旧涌动。
萧殁揽着她的腰,转身将她护在身侧:“累了?”
容浅念咬牙:“不累。”
萧殁拂了拂她脏乱的小脸:“乖,闭上眼,休息一下,有我呢。”